也说过年散文

时间:2021-08-31

  就如小时候听大人们讲寓言故事《狼来了》一般,今天说过年、明天喊过年,转眼之间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且不说年前的市面儿上大红灯笼高高挂,也不讲喜字、对子铺天盖地,就从人们喜气洋洋采购年货的表情上,已经足以让你陶醉于春节的喜庆氛围中了。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社会物质的极大丰富,我却越来越对“过年”失去了兴趣儿,有时甚至有点儿怕过年。正如朋友所说“过年比上班都累”一样,与以前大相径庭,我真的有些不喜欢这个节日。

  小时候盼过年,是因为那个年代父母工资低,物质极度匮乏。加之家里孩子又多,一年到头粗茶淡饭食不裹腹,想吃一伢儿苹果都是可以激动好久的美事儿。记得那时每到冬季,最好的零食是在大人切酸菜时,分得几瓣儿酸菜芯,我们会在手里握很长时间不舍不得吃掉。偶尔父亲买来几颗橘子瓣糖,还要用变戏法的方式逗我们开心。当那糖被我们瓜分过后,依然不依不饶地让父亲再变些出来,父亲苦笑着说今天没有了,改日再变吧!其实那是他兜里空空了,上哪里再变出糖来啊?穿的更不用说了,常年是拣比自己大的孩子的旧衣服穿。记得我小时侯都是拣小姨的,破了的地方,母亲用布补上,短了就接一截儿……,所以,年就成了孩子们心中最美好的期盼。

  因为家里再困难,也能为孩子们做一件新衣服,女孩子甚至可以买一条现在看来土得掉渣的粉红头绫子。我会用本子把它小心翼翼地夹起来,生怕弄皱了那心爱之物。也常常在夜晚的灯光下,偷偷地拿出来欣赏,然后把它夹回书本中压在枕头下面,然后去做着那过年的美梦酣然睡去。弟弟们则会有一个小小的灯笼和几挂小鞭儿(爆竹),这一切足以让他们激动得晚上睡不着觉了。弟弟会把那些宝贝放在炕头上,为的是不让那宝贝受潮,到时候要和小朋友比拼谁的更响亮,如果自己的占了上风头,就像如今的运动员得了奥运冠军一般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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