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子飘香,花好又月圆散文(2)

时间:2021-08-31

  其实这个愿望过了很久都没有实现。直到有一天,当我恋爱了,去了夫家,在公爹养的很多花卉和花树中,我见到了心仪与仰慕的桂子。公爹喜欢养花,但他不会造型,原因是不舍得修剪,他把所有的花木都养得高大浓茂,看不出任何玲珑别致的造型,但其中的两棵桂花确是特别好的,壮实而多花。记得那天我去的时候,正临近中秋节,正是桂子飘香的时节,两棵茂盛的桂子正盛开,浓郁的香气飘出宅院,悠悠芳香。进得院门,就见两株盛开香气的树在堂屋门口两侧排列,其中一株色丹,曰丹桂;另一株色黄,曰金桂。在公爹的介绍,我这个长在山村的女子第一次认识了桂花,才知道那么名贵的仙苑奇葩原来是这样的,闻闻,最是清香和甘甜,确实无愧天香之美誉。

  那一日,我在桂树面前欣赏了好久。因为是丑媳妇见公婆的第一天,保持矜持还是十分必要的。后来我嫁到了婆家,名贵与金贵的桂子每年都会用如期而至,和稠密花期与我们一起迎接每年的中秋之夜。而对于每年都盛开和飘香的那两棵丹桂和金桂,以及公爹又养殖起来其它很多小桂子花,对我来说亦变得司空见惯了,也不再觉得它们的可爱和名贵之气。这许多年来以来,我尽顾着开花的时候回去赏花,但是从未真正去为它们灌过一瓢水,施过一次肥。

  最近婆母抱病,瘫痪在床,公爹无奈,没有更多的体力和精力去侍奉那些花草,所以大多被亲朋们领养或者寄养。今年中秋回到家,看到几乎空空如也的院落,心中不免些许悲凉。好在那棵丹桂还在,依然开出了灿灿的花朵,释放出沁人的清香,我才稍许宽慰。我很想问一下公爹,为何把那些花儿都送人了?可是话到嘴边终是没出口,因为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回去照料婆婆,我怎么忍心,又有什么理由责问他呢?那日傍晚,我怀着惆怅的心情,离开老宅,离开公婆,离开家中唯一的那棵桂子,踏上了回程。路上,依然对婆母的遭遇悲叹,依然对那些桂子的命运唏嘘,不知道它们现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