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端午我尚小散文

时间:2021-08-31

  清早起床后,拉开窗帘,太阳已经羞涩地露出了半张脸,红红的,很是妩媚。

  哦,今天是端午节,我突然就想起多年前在乡下过的端午节了。

  土屋,木门,格子窗。灶屋南边是鸡埘,压水井。栅栏围成的院子里有两颗梨树,一颗枣树。屋山头还有一颗榆钱树。

  当淡黄色的枣花渐次绽满枝头时,端午节也如期来临了。

  给小孩子抹雄黄酒,是端午节的首要“仪式”。这一“仪式”,使端午节在我眼里充满了神秘的色彩,进而,我也对端午节多出了一份神圣的敬畏。

  大人说,抹雄黄酒要赶在天亮之前,这样才能有杀百毒,避百邪的功效。可能因为雄黄酒与“虫”、“毒”、“邪”这些不好的字眼有关吧,我对雄黄酒有着难以说清的恐惧。

  天麻麻亮,父亲便把我们兄妹几个叫醒。他端着盛有雄黄酒的小酒盅,用纱布蘸着雄黄酒,一个一个地给我们抹。轮到我时,我缩手缩脚,不想抹。父亲说,都得抹,抹了就不会“生道”(生病)了。见父亲严肃认真的样子,我怯怯地伸出小手,父亲用蘸了雄黄酒的纱布,在我手心抹了几下,然后是额头,脚心。父亲要给我抹耳朵时,我说什么都不干了。我怕那黄褐色的液体会蛰疼我的耳朵。父亲神秘地说,要是耳朵里不抹雄黄酒,小虫子趁人睡着时,会爬耳朵里面。我更怕小虫子会爬进耳朵里,乖乖地闭了眼睛,歪过头,让父亲抹。呀,凉凉的,一点也不疼。

  抹完雄黄酒,天已经亮了。母亲给我们每人的手腕都带上五彩线,又拿出早已用碎花布缝好的小香包挂在我们的脖子上。母亲手巧,缝的香包有心形的,圆形的,三角形的,里面塞的是裹着香料的棉花团,软软的。我把香包拿到鼻子底下,吸吸气,使劲儿嗅。喔,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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