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村姑的二十四节气散文诗(16)

时间:2021-08-31

  而老去的院子始终肩挑着坚硬。

  我踩着父亲的脚印,在如夜一样的黑夜里,借十丈寒冷沉思着大雪飘忽而过的后遗症。

  却泪飘经文木鱼。

  坐禅的梧桐树在鸡不鸣狗不叫的孤独里修炼着。

  它不动声色的给我以箴语:小村姑,昨天,比明天更遥远,何必执着于听到的看到的。而我日日吟诵的经文、梵唱都是寒。那迷途的归人啊,终会在永生的寒冷里,以不死的心,沉睡,又复活……

  大寒

  总是冷到了一种极致了。

  脚下的土地都封冻了思想,那么谁还敢在天空下张扬心事?

  只能蹲下身子护住自己的心。

  在这寒冷里,老屋,真的老了,瘦了。

  太阳在门闩后,死于年华。

  我的眼里都是化解不开的雾。如墙角那含羞草的眼泪。

  冰凉的上弦月,突然从天空坠落,敲开我的门,从头到尾,做最后一次流浪。

  而我只一个恍惚,眼中升腾的雾便开始泛滥。

  把月光冻结,把相望三千丈的季节冷却。

  所有的寒冷阴差阳错地把它制作的灾难堆积起来。

  我惊惧,沿着一只倦鸟临摹过的痕迹,不知季节该以如何形式复活。

  陈旧的村庄抚摩我灰色的脸庞,匍匐着厚重的土地,以一本正经的余音,告诉我:小村姑,最柔软的月光,总以最脆弱登场。把你的灵魂根植于这片暗藏肥沃的土地,一切在寒冷中失去的,都会在桃花盛开时烙印上你的颜色,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