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散尽,不知心抒情散文

时间:2021-08-31

  天硬梆梆的冷,冷得让人一股一股地想念特别温暖的爱情。

  我就看不透一切。或者是,我就认定了不看透一切。对着人生,我从不使用猫头鹰的吓人眼神。

  善良是对的。画家使了一下好心,把爱情画成小绵羊。这其实是一次蛊惑。闭了眼,把我想象成是用心抚摸的唯一的人吧:在某地方,爱情这种东西软绵绵毛茸茸……

  春天来了我就认命了。所以就不惜了这寒冬。哪怕是六月烈日蒸腾,就算是本不作那孤独人,轻风一起,就甜蜜地粘住了爱情。

  这是个梦。一个人,睡两个人的床。总恐怕一翻身就掉下了地狱。如果这时候有一点爱情,那一点都不多余。幻想一下绵羊般的爱人,以及羊毛般的爱情,天就亮了。心里肉外,全体柔润。

  便加紧渴望吧。趁着冬天我们都念冷。

  在萎缩到枯竭之前,我垂涎爱情这资源。它公允给大众随机拿取大肆受用。它要么象一座金山。要么它就是一崖丘土。

  我,不会因为自己缺乏爱人便怀疑自己没有爱情。我甚至不能因为自身没有爱情便诅咒普天下的寒冷。

  童年回姥姥乡下,姥姥家旁边有个又高又松软的大土堆。我小小的,那时我只二尺。站在这个高高大大的土堆跟前,我使劲仰着小脑袋也看不到它的顶端。姥姥村里的人们用土都从这里取。它是“公家的”。

  那时我理解不透这和爱情有什么扯不清。我只看到天天有人从这个土堆把土弄走。我就天天待在这里,看人们刨土,装土,然后弄走。再然后等弄土的人走了我便按捺不住欢奔过去,扑倒在土堆里滚啊爬啊弄的满身满脸。搞得每次回去姥姥都一边给我拍土一边打我屁股。姥姥说,不准再去,土堆塌了会砸埋人。“再去,就把你锁屋里”。姥姥总是临到最后拿这话吓唬我。可我总是有办法哄过姥姥,在那土堆一玩玩上大半天。玩的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