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二十七岁散文(2)

时间:2021-08-31

  有一年冬天,我和寨子里的几个伙伴上山去搂木叶,其中有一位姑一娘一和我们一起去。这姑一娘一小我一岁,长的很漂亮,算起来也是我的表妹。大概是因为我们在山上搂木叶的时候走的很近吧,回来后我就遭受了母亲无休止的盘查和臭骂,母亲甚至冲到那家亲戚家去告诫人家父母,叫人家把姑一娘一管好一些。唉,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人把这事告诉我母亲的。母亲也许认为我老是反对这桩婚姻,是因为有别的姑一娘一“勾一引”我吧,人家冤枉死了。

  二十四岁那年,父母说要给我们举办婚礼了,我依旧反对,可是反对无效。记得当时父亲要我滚出家门,母亲要上屋后那棵老刺梨树上吊死,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妥协。妥协只是为了避免母亲的寻死寻活,过后我还是面无表情地撂下了一句话:“结吧,等结了后我再去离婚,那时你们也不会觉得脸面无光了!”

  我知道这样对我的那位表姐是很不公平的,于是,背着双方父母我悄悄找到表姐。我给她说了我的想法,谁知她也一样的顽固,她不相信近亲结婚有什么不好。和表姐一番交谈后我很失望也很纠结,在对待近亲婚姻这档子事上人们怎么这样麻痹啊?你说那些没有文化的老人还可以理解,年轻人怎么也这样呢?再说表姐还是个初中生呢!看来这千百年来的传统婚姻习俗是有其强大的生存土壤的,但愿将来人们的想法会有大的改变。

  其实我这表姐品相是临近几个村寨的一枝花,暗下喜欢着她的小伙子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甚至有大胆的人家还请媒人提着礼物找上了门来,最后的结果是媒人提着礼物灰溜溜的走了。我们那地方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定了亲的人家是不会有媒人上门的,哪怕定的是娃娃亲。

  是的,身一子是父母给的,我知道我是应该感谢父母,感谢他们给了自己生命。不过他们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有自己的思想,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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