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爱的人的散文(2)

时间:2021-08-31

三、你还可以不记得我

  时光飞逝,爷爷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了,我们只好把爷爷送回了老家,这也就意味着,我能见到爷爷的日子越来越少了。一年一次甚至两年一次,但我对爷爷的思念早已跨过了距离,超越了时空。

  前年寒假回老家,探望我的两年没有见到的爷爷。老家的雪下得很大很厚,大街上基本没什么人,然而这种沉闷的气氛,丝毫没能压抑住我激动的心情。我想,爷爷是不是还像在我家时那样可以到大门口来接我?还能为我做饭?是不是还很爱笑?然而,当我冲进姑姑家看到爷爷时,真是让我大吃一惊。爷爷只是坐在沙发椅上,双手扶着拐杖,看起来没有一点活力。他面无表情,头发、眉毛、胡子全白了。真不敢相信只是两年的时间,岁月竟让爷爷变的像老了好多岁的样子。我走向爷爷,他也发现了我,四目对视,竟让我感觉眼前这个人好陌生。姑姑问爷爷:“你知道她是谁吗?”爷爷突然笑了,但不作答。我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他不记得我了!他把他最疼爱的小孙女忘了!”我只好蹲下来握着他的手告诉他:“我是琪琪呀!”自那以后,再回老家看爷爷,都少不了这样的“自我介绍”。

四、来不及说再见

  又过了上百个日夜,在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一切都不再平静。我接到了爸爸的电话,他哽咽着告诉我:“爷爷去世了!”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

  火车上,我不断地回想跟爷爷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往事一下挤满了我的脑海。我感到时间在“伤害”他,却没想到岁月竟这般无情的把他带走。

  老家的秋天也是寒冷的。大雨伴随着寒风吹在我身上,却抵不过我内心的寒冷。家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个慈祥可爱、疼爱子孙的和蔼的老人,真的离开了。开棺(老家的习俗,老人去世后,安葬前暂时安放在一口保持温度的移动棺)的时候,我最后看一眼爷爷,他没有任何表情,嘴唇和眼睛都紧紧的闭着,他是那样的安祥。胡子和眉毛依旧那样雪白。他身着一套新衣服,显得很精神。可是,他再也不会对我笑了。他再也听不到我说“再见”了。五、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爷爷永远的离开了,那样急促又安静。再回到姑姑家,走进爷爷的房间,那里显得那样凄凉。看着孤零零的沙发椅,看到爷爷穿过的衣服和鞋子,干净的床铺旁边还放着他曾用过的拐杖,不舍之情油然而生。我拿起爷爷的拐杖,想从上面寻找一点爷爷的温度,可它却已经凉了。物品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少了一个和蔼的老人。也许只有真正的领略到失去,才会有深切沉痛的回味和留恋。

  七个月过去了,我总觉得爷爷还在这个世界上。我的耳边常回荡那句听话:“我最疼琪琪!”可惜爷爷已经不记得我,离开了我。我多次在梦中缠着爷爷问:“我还是不是您最疼爱的人?”

  最亲爱的爷爷,您是我最想念的人,希望在那边,您还能常常念叨我:“琪琪,琪琪,我的好孙女……。”

  掩卷思索,徒留一声感叹:爷爷,我是您最疼爱的孙女,您是我最疼爱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