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铁塔散文

时间:2021-08-31

  散文一:故乡的铁塔

  人但凡到一定的年龄,不免会从心底生发出最唯美的实物来,这是怀旧征兆。既是怀旧征兆,就掺和着回忆的成份,既是回忆,就是曾经美好的事物对现在缺失的一种映衬。一种诉说。

  而我想要诉说的是故乡的铁塔。

  故乡的铁塔是我儿时和同村伙伴们下学后游乐玩耍的场所,也是我小时的乐园之一,更是我记忆犹深的地方。所以故乡的铁塔一直存放在我脑海里,不曾遗忘。

  故乡的铁踏竖立在辽阔中原的一个小村子里,贴近村子东边的位置。从我记事起,这座高高的铁塔就屹立在树木环绕,农户围居的中央。远远望去,成为村子里的至高点。

  铁塔高约三十米之余。分十二层左右,顶层盖有“清朝大臣帽子”似的塔冠。白天时候,蓝天白云的天空下远远望去,十分好看。

  小时候已到放学,就同小伙伴们来这个地方,玩捉迷藏,当打仗。还可以顺着流沙沟做滑梯动作。这些还不过瘾。最来劲的莫过于爬塔。其初对于爬到塔顶,我心是很胆怯的。三十多米高的铁塔对于当时孩提时的我,莫过是一种尝试和挑战,又莫过思想的一次飞越。

  看别的小伙伴们顺着铁梯子宛如毛毛虫似的身子一躬一伸的向上爬,而且是一鼓作气的爬到踏顶,在塔顶上面用脚“咣咣”的跺铁板,片片震颤与呐喊,好似是在炫耀胜利的喜悦。我也不甘示弱,也想着能爬到踏顶,一观顶层之美。于是,在我决意思想下,也学着胆大的小伙伴们身子一倾一斜小心翼翼的攀爬,手抓紧每一梯杆,爬半岔,累了就稍息下,此时最好不要向下望,以便受视觉影响引起心悸。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我爬到塔顶之时,四处眺望,整个村子的容貌都呈现在我眼前了,极目远所及,村外的农田树木清晰可见。可谓是“会当陵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觉,视野广阔无边。

  塔顶的突出特点是脚踩铁板的中间凸起一个三根铁棍连接起的大凳子,木质凳面,凳高约一米八左右,足一成年人高的个头,那时我们都很小,所以没做上那高高的凳子,直到现在也只是遗憾。也不知道高高的凳子是作何用途,这座不算是名胜古迹的铁塔,岁月一久,听老一辈人说,是抗战时用的眺望台。又听说是新中国成立后设建的航空标志,还听说……对于铁塔的朦胧面纱可谓是众说风云。

  后来据我爷爷叙述是新中国以后建造的铁塔,至于塔的用途是做什么的,为何要把铁塔建在故乡的村子里,而不建在别的村子里,爷爷也模棱两可,所以对于铁塔的事情是已知半解。成为我心中解不开的谜。

  塔的底部是一堆积如山的大黄土岗,塔的四脚就是牢牢的扎在这土岗深处的。饶有乐趣的是塔底部四脚围起中间的地面上有一混凝土铸成的四方水泥平面。平面的中间凸起一红枣模样大小的金疙瘩,听村子人传闻说是镇塔用的,属于稀有之物,没了它,塔就会倒下。传闻虽有些可怕,却丝毫没有压住一些伙伴们的利欲之心。屡屡遭人破坏,有拿锯齿拉回拉动的,有拿锤子敲的,各种方法用尽,终究红枣模样大小的金疙瘩被人掠走。铁塔依然如故牢牢的屹立。只是在我那孩童时的心里略有些对塔的不完美。

  这座铁塔是村子里最耀眼的装束,同时也是村子得以自豪的象征。孩童时的欢快时光都会聚在里面。时光几度春秋,人事变幻莫测,铁塔几度损坏,几度拆解,千回百转,日下已不复存在。在我日后去重回铁塔所在位置时,昔日的时光所现已化为一踏平地。心里莫名的凄凄。

  如今我再次回到故乡,目光里再也看不到高高的铁塔耸立在面前,也看不到孩童玩耍的身影。留下的是心底的片片凄凉与惋惜。铁塔带走了儿时乐园的踪迹,带走了孩童时代的梦,却带不去我对铁塔的记忆。每当漠然回首起往事,回想起故乡高耸而立的铁塔,一番番故乡实物犹如天边云朵一样清晰扑来,蜂拥着我,诉说着过去。

  散文二:摘野果

  中秋过后,家中的多种水果库存过剩,自个买的,单位发的,朋友送的,邻居给的,苹果、梨、柿子、葡萄、还有不知怎样长成的猕猴、柚子……,这多种多样水果,总吃不出儿时摘食野果的情趣。

  家乡在一座小县城,那时,只能算是一个大村子,秋天,城外的山崖、沟壑、河边,成了孩子们摘食野果的乐园。

  那里赐给山娃娃最多的是野枣,早秋,没熟的野枣是绿的,藏在叶子中,避开贪涎的孩子,性急的孩子总是摘几颗尝尝。

  大人说吃生枣长疖子,大概是告诫孩子们不要过早践踏未成熟的枣,孩子们只有耐着性子等枣成熟。

  野枣渐渐由绿变青,枣稞的下部分果实先熟,大孩子背着小口袋,七、八岁的孩子也跟着往衣服口袋摘。摘野枣却不是易事,功夫就在摘上,野枣棵上的针刺,时时扎磨人的裸露部位。可怕的“龇喇”那种腔肠动物,附在枝叶上,身体的颜色同树叶一样,很难发现,人一旦触到它,就立即向人射出毒针毒液,攻击和他们争夺领域的孩子,更可怕的是蜜蜂、马蜂,冷不防会扑面而来,叮伤人。有位刚八、九岁的孩子,因脸庞宽,孩子们叫它“老宽”,一次一只马蜂蛰了他的`眼皮,肿的一只眼只留下一个缝,疼的他嚎啕直哭,不过几天眼睛一见消,他又加入摘枣的队伍。

  野枣由青变成红的、紫的,那更是诱人,那些留在枣棵上的野枣,不是在高崖头,就在深沟里,还有一些在乱坟岗上,家长经常告诉我们,枣多的地方去摘,给阴间的鬼留着。

  几场深秋凉风,把枣叶吹落了,瘦瘦的枣稞上,还挂着干红的野枣,但那些很难摘到,孩子们只想把山摘瘦,就用长树枝去打,而落下来又掉到圪针窝里很难捡到,这才使他们死心。

  此时的各种野草枯了,成熟的草籽,碰到它就落地,鬼疙针,蒺藜,扎在孩子们衣服上,这些孩子们都不顾,最开心的事,把蒲公英的皂角扒开,顺风看着似一个个降落伞,飞向远方。

  摘野果都是男孩子,摘枣时,谁也舍不得吃,大概是好计量自己当日的收获,也好让家人分享一个丰收的果实。野枣好似也没有烂的时候,晒干,还能磨成枣面,更美味可口。

  孩子们在田野疯跑,还能得到“野香瓜”“洋茄子”“小孩儿泉”等至今不知什么植物学名的野果。缠绕在枣稞上的“野葡萄”像是一串串的红灯笼,孩子们大把地往嘴里塞,尽管吃多了嘴发麻。“小猫喝酒”是一种紫白相间的野花,咬住它的屁股往口里吸,浓浓的甜味就会冲上头。“皮板荆”的筋肉虽没有特殊味道,像是压缩过的果冻,更是孩子们的美食,“皮板荆”的筋肉,孩子又把它贴在手臂上、胸前,像一片片鱼鳞。

  遍野的“枸杞”,家乡的人称作“药枸蛋”孩子们误为“药(毒)狗蛋”,狗吃了会死,孩子们从不敢动它,只梦想,还不知道有医药价值的枸杞,都变成野枣。

  摘野果的那个童年,在那个镇子上,已成为永远的历史,那些长过野果的地方,都是变成楼房、大道。更感谢那时家长对孩子的放开,现在家乡镇上的那些孩子,恐怕享受不到的那种乐趣,野果对现在的孩子也没有那样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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