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日记合集八篇
当黄叶再次在我眼前飘然落下,又察觉到秋的凉意了,耳边的秋风肆虐地吹着,大地的枯草好似生命垂危的老人,一切事物都不得不让我觉得秋天多么悲伤,多么凄凉,多么冷淡。
当我每天早上醒来,空气总是那么凉,口里呼出的热气也显得明显,摆摆手,手似乎瞬间就凉了,全身也冷得发抖。
当黎明的阳光不再强烈,秋的景色又呈现在这片大地上;黎明的阳光有些艳红,好像不敢太过显摆自己贮蓄的光,怕坏了秋天的色彩。
秋,利用金黄的色彩感染大地,金黄的稻谷,下垂的高粱,红透的柿子,还有飘然的落叶,又有秋风的残酷,都让人想去享受,并心旷神怡。
已至秋,金黄的秋,充满凉意,也让人舒服,静静地,秋静静地在我们身边游荡……
元旦放假前,我打电话给老娘说我要回家看她,又遭到她习惯性阻止。她接连说了几声“莫要回来”,说车子开那么远的路,要花费许多钱。可我的车子一停到家门口,老娘从厨房里迎出来时,嘴上虽然责怪我不听话,脸上却挂着掩不住的喜气。老人老了,跟小孩一样,她心里那点小九九我知道。她心疼钱是真的,但盼望晚辈回来的心情也是迫切的。
在看望老人这件事上,做儿子的由不得她,因为我有过沉痛的教训。
那是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们兄妹四个上班的上班,打工的打工,一家人要到过年的时候才能见面。平常的节假日,我们偶尔回家看看,父母亲总是说:“我们还没有老到不能动的时候,你们莫要跑路,过节时只要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就行了。”开始我们也没把这话当回事,可每次回家,都听到这话,我们就当了真。
有一年端午节,我真的只给父母挂了个电话,听见回答是一切都好,我也心安理得。谁知道,那个节日,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一个都没回家。那年过年的时候,老娘在厨房里悄悄告诉我,父亲在端午节吃粽子的时候,淌眼泪了。我当时竟然反应不过来,连忙问老娘为什么?老娘说:“老头子过节时想你们,可你们一个都不在家!”我的脑袋当时像挨了重击,“嗡”的一声。后来,父亲走了,我们永远地不能陪他过节了。
从那时起,我深深意识到,老人的有些话是不能相信的。他们为了不耽搁晚辈的工作,不影响下人的生活,把所有的痛苦藏着,把刻骨的思念掖着,一打电话,报的都是平安。父亲在癌症晚期时和我通电话,还硬撑着说没有事,好多了。那是多么美丽的谎言!
千万不要相信老人美丽的谎言,有空的时候,一定常回家看看。趁着长辈健康的时候,趁着长辈在世的时候,多回家看看,敬上一份孝心,享受一片温情,世界因此而温暖。
小兵想了一会儿,开始写道:“我有一条狗,我叫它波比。我喜欢这条狗,它全身都是黑色,只有头颈是白的……”小兵停下笔,数了数,字数还差得远。他考虑了几分钟,继续写道:“我每天带波比去公园里散步,天下雨我就不带它出门了。”他看了看,字数还是远远不够,叹了口气,又写道:“我经常给波比洗澡。它喜欢洗澡,我也喜欢给它洗澡。”他停下笔来,一数,字数还不够,急得直搔头皮,一会儿看看天花板,一会儿看看黑板。想了想,又继续写道:“波比喜欢吃糖,我经常给它喂糖,可是有时候家里没糖了,我就不给它……”
12岁那年,我开学就要去镇里上初中了。对我来说,镇子很大,有长长的四条街道,比我们村子阔气多了。不过,我们村距离镇有二十里路,还得翻两架沟。
背着铺盖赶到镇上的学校时,我才知道了问题的严重:学校没有初一学生的宿舍,要求我们必须借宿在镇上或镇周围的亲戚家里。后来,我被安排借宿在一个姓王的同学家里,初中生活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学校食堂对学生只卖五分钱一份的菜,多是不见油星星的水煮红白萝卜片,偶尔也有白菜炒粉条。主食是我们从家里带来的红薯或玉米糕,放在塑料网兜里,再将网兜放进学校很大的蒸笼里馏热后吃。馏热自带的干粮是免费的,学校同时还提供白开水。
开水在一口大铁锅里,喝开水得排队。记忆里,即便大冬天我也没喝过热乎乎的开水,一波一波拥挤过后,轮到我时,就剩下锅底泛着沉渣的凉开水了。
学校门口有家饭店,只卖踅面,一碗一毛二,不少同学每周都会去改善一次伙食。卖踅面的是个常年清鼻涕奔流的老汉,土灰色的衣服,衣袖处因常年擦鼻涕而格外惹眼。他们才不在乎老汉邋遢的形象,吃得夸张,吞咽时吧唧作响。说真的,我也眼馋过,不过强忍馋劲以“老汉不讲卫生”说服了自己,并对那些买踅面吃的同学嗤之以鼻。
每周去学校前母亲也会给我一点伙食费,多则四毛,少则两毛,让我买菜吃。每次我都会央求母亲再给我装满满的一罐头瓶葱花辣子。罐头瓶没瓶盖,装满辣子后,就用塑料纸蒙住,而后在瓶颈处用绳子扎结实。
一次周日下午,在距离学校四五里的一个村口,突然跑出来一只狗,怕狗的我吓懵了,紧张地跑了起来,狗狂吠着追赶起我,我跑得更快了,以至于一只鞋都跑掉了。直到感觉到身后没有狗追了,我才虚脱般跌坐在了地上。赶到学校时发现罐头瓶上的塑料纸被撞破了,葱花辣子散了一布兜,馍上,书上,作业本上,辣油甚至渗过布兜还印在了我的后背上。迟到还狼狈成那样,要多沮丧有多沮丧。直到今天,我还能听得见那声极为懊恼的长叹。
之所以让母亲每次都给我带一罐头瓶葱花辣子,是因为我从来不会买菜吃的。
那时,有个家在镇上的同学,上课从不听讲,不是睡觉就是说小话,却有着极精明的`商业头脑:每天来学校都会带几本小说问同学们谁想租书看,一本一天二分钱。二分钱几乎是半份菜啊,我的伙食费没有流向食堂,全流向了他的口袋。
期中考试前,那位同学找我说,做完后把答案传给我,我不要钱叫你看半学期书。不用花钱可以看半学期书?这种诱惑对我来说超过了所有老师倾泻到我身上的赞美的目光。在老师们眼里,学习好的我一向是值得他们信任的好学生。可这一切,都抵不过书的诱惑。我卑劣地利用老师对我的信任,借口钢笔不好使一次只能吸一点墨水,每次都是在到讲桌前吸墨水的途中悄无声息地完成了答案的传递过程。殊不知,这件很隐秘的事终究被一个人看到了,就是我寄宿的王姓同学。他觉得我白住在他家竟然不给他传答案,实在可恶,就将我的铺盖直接扔在了他家门口的柴垛上。
没有了住宿的地方,我欲哭无泪。租书给我的那个同学得知后倒是很热情地邀请我去他家住,被我拒绝了:我需要他的书以解精神的饥渴,可又不屑于跟一个只把书当赚钱工具的人做朋友。班主任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后批评了我,而后将我安排进了一个初二年级学生的宿舍里。
放假回到村里,受的气还是与书有关。村里有个跟我同龄的孩子,家里藏书颇多。不过,那家伙很懒。起初他对我说,你给我割一笼猪草我让你看一本书。不要钱只需要一点劳动就可以看到书,我觉得这是天大的便宜——比考试作弊踏实多了,就爽快地答应了。
伙伴们都不能理解,我一到地里割起草来特别带劲,给他的那笼压得瓷瓷实实的,而我自己的那笼蓬蓬松松,一路上左右开弓拎两笼草还乐得屁颠屁颠,直送到他家门口。再后来,我甚至放下自己家里的地不锄跑到他家地里锄草。为此,没少被父母拧着耳朵训斥,心里却如神仙般快活。
我的劳动带来的实惠就是可以到他家随便挑书看,还不受时间限制。如此想来何曾受过半点委屈?因看书而受的,都不叫委屈——心里很舒展怎会是委屈?
假期里,我会一个人躲在犄角旮旯里静静地看半天书,看得眼睛发酸了,眯一会儿,接着看。直到今天,我依旧觉得没人打扰静心看书,是最愉悦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