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是牵系的线随笔散文(2)

时间:2021-08-31

  我突然间十分的感动了。小说的确是我写的。小时候,父母亲将我们姐弟仨人都寄放在外婆家读书。我记得大弟十分的顽皮,常常为同学间的争执打抱不平,甚至于急时,会仗义挥拳,时时引得街邻拖了哭哭啼啼的孩子来家里诉状。外婆每每都在听了街邻的话后,就开始绕着镇子找大弟,拽了他去向人家赔礼。那时候,我觉得外婆很严厉,倒是患有严重支气管炎疾病的外公要和善的多,他经常在大弟被拽回来时,帮他掸拂额角或身上的灰尘,甚或于是挂彩的痕迹。然后,慢条斯理地告诫大弟:一个人敢于打抱不平、仗义执言固然好,但以你现在的这个挥拳动武是决然不对的。你跟随了你的外婆去赔礼,一定要诚心,唯只有真诚才能换得人家的谅解。

  小弟此时往往是依偎在外公身旁的,看着大弟,摇头又点头。小弟自小身子单薄,被外公领着一直看中医,镇子里的毛阿公说这是积食,要挑耳砧。我看到毛阿公把长长的一根银针扎进小弟的耳后,眼泪就簌簌的落,小弟古怪的冲我笑,眨眼示意我不要哭。这伢崽主义‘正’呢,倒晓得安抚姐姐了。三姐弟,就数他最听话了。毛阿公和外公微笑着说话。

  小弟,银针扎得真不疼么?疼。我吸凉气到肚子里就不疼了。看到你哭,我就忘了吸气,那时候最疼了。小弟嘻嘻笑着,看着我,也看着大弟。

  大弟就望望外公,又望望外婆,刚才仍气咻咻的鸷相,顿然柔和了许多。但次年冬季,外公的支气管炎引发了心血管并发症。母亲专程回来探望,决定带走大弟。外婆伊始是不同意的,母亲和着泪请求:父亲病重,我已经不能尽一个女儿的责任了,大弟过于顽皮,就让我把他带走吧,也好减轻一点你的负担。外婆拗不过母亲的眼泪,走时,一路搂着大弟,说:你莫怪外婆不肯带你哎——大弟就站住脚,认真的举着手说:我绝对不会的。这以后,大弟就一直跟随父母亲在外漂泊长大,并从铁路技校毕业参加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