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的学习经历随笔

时间:2021-08-31

我在大学的学习经历随笔

  1982年3月的一天,我正在车间工作,车间领导找我谈话。

  说是,“因工作表现好,且先前在市工业学校培训成绩优异,经支部和厂领导研究决定,派你到重庆大学进修。从此刻起,全脱产在工艺组或试制组,自学温习功课。”

  谈话完毕,然后交给我一份招生简章,一份重大孔繁聪老师亲笔信函,内附需学习温习的功课资料。[由整理]

  记得只要求具备大学物理,化学和数学知识,说穿了,就是不上基础课,只上专业课。

  这个消息对只具小学文凭的我,能够说是喜悦惊惧,百感交集。

  喜悦的是能在文荒辍学十多年之后,居然还能有机会重捧书本,进入梦寐以求的大学殿堂,真是喜从天降!

  惊惧的是,我的文化底子太薄,不知能否跟上学习进度?

  待回倒家中言及此事,父母亲皆喜于言表,望子成才殷殷之情彰显,妻亦表态大力支持。

  我遂潜下心来,开始了入学前数月的自学生话。

  转眼到了8月。临行前,龚人杰厂长与我谈话,叮嘱好好学习,回厂后为工厂更好地工作。

  最后,我带着领导的期望和亲人们的嘱咐,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以带病之躯,出发前往那尚属陌生的山城和重庆大学校园而去。

  记得是花了8块5毛钱在成都火车站买了一张去重庆的火车票,摇摇晃晃坐了一夜的慢车,清晨才抵达菜园坝车站。

  那时觉得菜园坝车站很奇特,火车抵达至车站后,再发车则需调换方向退出车站。

  山城重庆長江、嘉陵江两江环抱,建筑高低错落有致的,行路必爬坡上坎,路上也无蓉城常见的自行车,倒也觉得新奇。

  家居重庆的妻妹专程到站接车,一路还甚为顺利。

  进入重庆大学校门,就见宽阔的广场上也有一尊全国常见的立式雕象。

  记得重大那时共有七幢大楼。

  一大楼(校办公楼),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二大楼(工科专业楼),石条垒砌而成,似建成于39年;三大楼(教学楼);四大楼(教学楼);五大楼(主教学楼),中式仿苏大楼,气势恢宏;六大楼似为重大图书馆(记不真切了);七大楼是机械系综合楼。

  五大楼前侧,有寅初亭,还有团结广场、民主湖、露天运动场。

  学生一舍为研究生舍,二舍三舍为男舍,四舍为女舍。

  汉渝路小学设在重大校内一隅,前大门路对面为重庆建工学院。前门外路似乎可至磁器口。

  重庆大学有一侧,紧邻嘉陵江边。

  为期一年(1982年至83年)的重庆大学进修,是“全国高等学校焊接专业统编教材进修班”,属机械二系(热工专业)。

  进校后,先到七大楼焊接教研室,领取了十数本既大又厚的教材,心里不由得又是一惊:这么多书一年咋学得完哦!

  其后事实证明,我居然学完了所有的教材。

  凭记忆似有:《金属学与热处理》、《熔焊原理》上下册、《弧焊电源》、《焊接方法与设备》四册、《焊接结构》、《焊接材料》、《焊接检验》等。

  初上课很不适应,就强行让自己安下心来,全身心进入到学习中来。

  其时上课的教学楼、教室均不固定,必须要看课表,弄清楚上什么课,在几大楼哪间教室上课。

  甚至有前两节课在五大楼,后两节课在二或三,四大楼。

  所以,每逢下课,校园路上携包,夾书熙来攘往,到也是一景。

  上课全为两节课连上,100分钟,每一天上午四节课,下午全为自习。

  对学工科的,这个下午可不白给,你自己都要好生温习或预习功课。

  每周晚上有一天,老师在五大楼或七大楼统一答疑,有疑则去,无疑自便。

  晚上也曾安排过不超过50课时的补习,资料大容是电学,力学以及化学。

  每逢考前近月,重大图书馆人满为患,经常只得在露天运动场自温自习。

  也好在我们都来自工厂一线,有充分的感性认知,缺少的只是理性知识,一旦结合起来,掌握的倒也牢固。

  这也常常博得老师们的赞许。

  夏日重庆之炎热,实难想象,即便到了秋季,也是持续的高温不断,气温均在35度以上,甚为煎熬。

  记得那年是在9月5日的一场大雨之后,天气才稍许凉爽了些。

  至今回忆起来,那样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烈日炎炎,在绝少树荫的校园路上不断地奔走;在那无吊扇,也无空调的教室里,一坐数小时的课堂学习;吃饭犹如打仗冲锋,汗流浹背。

  晚间,躲进蚊帐内,近乎彻夜不停的挥动着扇子,摇啊摇啊,通宵似眠非醒,那才真叫一个味道长……

  一晃30多年了,彼时在重庆大学一同进修的同学,几乎都失去了联系。

  越近晚年,越发思念那时的同学们,不知你们都还好吗?

  2008年512大地震,不由自主地念及映秀电厂工作的陈德霖同学,平安与否?算来也该退休在家了。

  唯愿地震之时德霖同学已未在映秀居住,天佑平安!

  记得那时一齐进入重大学习的同学来自西南数省区,达70多人。

  年轻的20来岁,年長的已50岁左右啰,文化学历参差不齐。

  老师教得累,学生也学得苦,但教学都很努力,认真,则是肯定的。

  至今,在重大所学的一切都还是记忆深深。

  那时,除几位女同学住在学生四舍外,其余的全部住在汉渝路小学的教室,校舍。床叠桌架,甚为简陋拥挤,也加深了同学间的交流和情谊。

  记得我们同宿舍有十一人:分别是来自自贡鸿化厂的王伟才,王世平,王明渊,王立平;映秀电站的陈德霖,南川的夏烈武。

  还有長寿化工厂的柳铸,钟汉杰,十八冶的徐权平以及云南开远电厂的汤平(?)。

  当然还有来自成都的我。

  同宿舍同学还搞了一次大聚餐:购得鲜活黄鳝二三十斤,大蒜数斤,鲜蔬几许,调料若干,数斤炒花生。

  当然白酒是不能少的,外加啤酒。

  大家就开始忙乎起来,有的剐黄鳝,有的剥蒜,有的理菜。

  在汉渝路小学龚老师处借得锅灶,由伟才老兄主厨,世平老兄帮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