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们渐渐熟悉了之后知道,小笼包大爷从前是乡村的民办教师,如今已经退休了,因为他家的儿子,在这儿工作多年安了固定的家,便把家乡退休了的他们也接了过来同住。
他家的儿子媳妇生存的很不错,儿子是某家公司的副总,年薪百万,媳妇也是位事业有成的人,他们在附近有房有车,便是连孙子也都上了一家挺有名气的大学了。
两老人住在儿子媳妇家,孙子大了不用他们照顾,家务活也不用他们做,便觉得无聊的紧,于是便开了这家包子铺。
听大爷说,自己以前教书工资低,养不活一家人,很多时候是靠大娘一个人做小笼包贩卖来维持家计,所以大娘一直都身怀做包子的绝技。他们现在每天三点半起床做准备工作,四点多钟包子上笼,五六点钟便有早起的人来买了。
听到这些话的会有人对他们说:“大爷大娘,做早点这么辛苦,退休了就好好的休息呗,又不缺那个钱。”
大爷连连摇头,说道:“这不辛苦,挺开心的,什么都不做才更辛苦。”
我居住的楼里有一位女士,四五十岁左右,身体虚胖,人挺喜欢说话,但是不喜欢听别人说,只喜欢自顾自的讲。一说话上来的内容,不是周围邻居的生活八卦,就是附近名人的桃色绯闻。更多时候是喊累叫苦怨生活的悲催,遇到熟人更不能停下。
她的丈夫是位她同年龄左右老实巴交的机修工,浑身上下油乎乎地,全年穿着工作服,瘦小的个子,不喜欢出声,跟老婆的性格完全相反。
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全家老小,经济明显的不太宽松,所以他们也一直租住在小房子里。
女士生得身高马大,却多年来不曾上班,她自己的话说,流水线上的工作太辛苦了,她身体不好做不了,其它舒服些的工作又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