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记日记好久了,可是记不了几天,就像看了一部枯燥乏味的电影就中途退场了。可惜我又没有大师的文笔,不然若干年后又一部《追忆逝水年华》将在中国诞生。
我们的生活就象上下班的地铁长成一个模样,和你肩并肩或背靠背的,每个长得都不同,下了地铁都和没看见一样。但偶尔某一站或某一节车厢会有出人意料的事发生,这些偶尔发生的事,如果没用手机拍下来,那双很愿意为嘴巴效劳的手,勉为其难地请他握支笔记录下来,那几天后又和没发生一样——这就是生活吗。
没有被记录的生活只是活,没有生。
我不太愿意只活不生,成不了"普鲁斯特",那就把那个生(生活中偶尔发生的),以及一些糊思乱想被暂时记住的写下来,当我老了,用我已经有些泛黄的枯手,再重新翻一翻那泛黄的旧事,那时我就能坐在小河边,跟自己的倒影说:我生活过。
一阵风吹过,也许倒影会对我说:虽然几经坎坷,比如经常有鱼钩把我击碎,但这都是暂时的,长久的呢。那就是重归完整后的悠悠荡荡。
那好吧,就握支笔,在长久的悠荡间记录下偶尔被击碎和摇晃吧。
可是我的文笔不佳,手握一支笔呆看钟表一分一秒地走过也不知道怎么写,如果写出的东西像从前那台三五牌破旧台钟,叫人看了走走停停,这可如何是好。
担心的是破旧老钟,受启发的也是它。因为哪怕再破再旧,它和劳力士一样殊途同归,那就是记录时间,停了上上发条,旧了擦擦亮。
因此,在无比耐心的秒针嘀嗒声间,我手中的水笔也将水墨滴答在纸上……
许许多多往事,很多时候的糊思乱想换成了水墨在本子上流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