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丝毫想要亮的痕迹,唯有几盏残灯似的星镶在漆黑里耀着光泽。我作为一名时报记者,访问一名特殊的对象。走了几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目的地。四周都是冰冷的水泥墙和被时间刷洗绣过的铁丝网,在这里仿佛连空气都是特意渲染气氛似得格外的闷人。
程鑫待在这所监狱已经十年零四个月了,正当我还在为等候这个对我很陌生的人时,无情的铁锁链被纤细的钥匙扭开了连接在一起的身躯,那扇令我沉重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我无法去注视程鑫的眼神,因为我无法想象一个与外界隔离了如此久的的人眼神是这么的令人捉摸不定,既没有平常人那么有光泽,有没有平常人那么的木讷。习惯让我开始对我即将要访问的对象燃起了兴趣。
几句简单的问候和介绍,程鑫开始陷入了他自己的沉思,那时的眼神又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但又感到心酸,很快程鑫开始了他那段忏悔的叙述。
公司那年还是处于上升的时期,但是公司的信誉却一直被客户给予好评。那年城里招商引资准备在中心区修建一座城里最大的购物广场,购物广场的虚拟图和地基很快的就定了型,但是整个购物广场的框架却需要大量的钢管来支持,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很复杂的工程,只要用铁夹把钢管固定起来再浇灌上水泥就行,但就是这简单的钢管却让我犯了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政府因为看中了我公司的信誉才把这份工作承包给了我,当我接到政府给我下发的通知我便感觉到这是一个让公司发展的更大的机会。于是我立马下派秘书安排下级部门浇筑10厘米的钢管。下达完命令,我闭上眼深深的将身子窝在座椅里,欣慰的幻想着公司未来的憧憬。其实我就是被一个念头给害了!也就是这么一个念头打断了我所有的计划。那时被利益冲昏头脑的我想着“10厘米的钢管和9厘米的钢管基本没有多大差别,但是如果把10厘米换成9厘米却可以节省不少的成本,从中又可以提取不少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