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叛逆而又寂寥的心,冰冷无法稀释,时常会轰然失聪,看着他们张合的嘴唇,笑容满靥,耳膜却是一片死寂,轻轻地拍打着耳际,终于听觉恢复了,源源的声线迅疾地涌入了耳蜗处,默默无言地听完,望着身边过往的行人,淡然一笑,安静地走开了,过多的烦扰,早已清晰,只是他们不自知而已,渐渐地,心可以冻结了,看着那张布满沧桑的面容,望着那佝偻的背影,听着那夜半传来的阵阵叹息,或许只是习惯了沉默,或许这是唯一的方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房间,遗下了转身的绝然。
习惯性地午夜难眠,已经忘记这样多久了,梦靥稀稀落落地出现,断断续续地,只是,时常会一个人在荒芜中呐喊,苍穹的天幕下,伫立一望无垠地原野上,一声声地叫喊着,嘶哑的声线,似若可以穿透时空,回音重叠,欲聋震耳,飘飞的长发散落脸颊,浅浅的心迹,执笔在荒漠上手写,忘了是谁带走了经久的轮回,灵魂此生不灭,看着沙粒上的字迹,风吹来了,最终尘灭了痕,沙盖了土,所有的所有都化为了虚空,空空如是的手心,落落无痕的尘土。
消逝的笑颜,在渐渐回温的字句里一点点地映现,淡漠了这么久,终于看见了零星的温暖,心间静然安和,这些时日里,懂得了很多,弥贵的收存在心里,点点积聚着,留待寂冷的深夜里顾看,终于懂得不奢求过多了,安然地拥获着珍罕的温意,纤小的躯体里,瘦弱的心,即便只有一点点也是满足的,在一个回暖的顷刻,绽放了笑意,我说,我会笑了,苍白的脸颊上浅淡的笑颜,如颓丧的花朵般,悄然无力地开放,即便是些许的弥合,心中为何仍是一阵欣然,或许是让我在那伤感的季节里遇见了笑口常开的你,无论何时,你总是笑看人生,或许是经由你耳濡目染的熏陶所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