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到了如今我也知道,大我十几岁的表哥玉坤一直对我当年对他做下的工作耿耿于怀,还记恨着我。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懊悔过。
玉坤是我小舅家的儿子,他是一个跟我小舅妈相同刁钻古怪的人。我经常呼母亲讲起她没有出嫁时家里发?作的一些工作。姥姥很不幸,多年守寡,一个人拉扯大了两个舅舅,母亲,还有阿姨。大舅早就分门另过了,阿姨也嫁人了,剩余母亲守着姥 姥跟着才进门的新舅妈一家过活。这个小舅妈却是很会笼拢舅舅,成天给母亲脸子看,嫌她在家里吃闲饭,姥姥也是敢怒不敢言。最终总算让舅舅在打麦场发动了一次战役,不过战役的主角是发作在名副其实的兄妹之间。舅妈挑唆老公说母亲翻麦秆太慢,舅舅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母亲总算双眼迸出怒火,她指着自个的哥哥嫂子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已忍了你们好久了!我要不是看着妈跟你们过的份上,我早就上大哥家去了。我今日就不干了,看你们拿我如何?”说完她撂下钢叉就走人。小舅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一把扯住母亲的一条粗辫子就呆头呆脑地打。母亲疼得牙直吸溜,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她垂头看见了脚下的钢叉,来不及细想,折腰掂起来,她就这么挥着钢叉照着他们冲过去了。舅妈说时迟那时快,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人哪,小女子发疯了,她要叉死她小哥了!”姥姥 闻声赶来死死地抱住了泪如泉涌的女儿。就由于这一件工作,母亲被罚了三天禁绝就餐。母亲知道家是住不成了,大舅家也不好过,大舅妈刚刚逝世了,丢下了五个儿女,她只好十九岁就嫁给了家住在镇子上的后来成了我的爸爸的男子。母亲自从有了自个的家后,正本计划不跟小舅一家交游了,但是她又见不得姥 姥三把鼻涕两把眼泪的容貌,她仍是认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