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类的残疾就在于没有可以自由飞翔的翅膀。可我想,人类相对动物没有飞翔的权利,却拥有世界上最诗意、最自由的灵魂。它带领我们畅游历史,畅游现实,畅游世界的未知与神秘,它让我们的精神与肉体呈现最圆满而完整的圆。
记得出门的时候,无意望见书桌上压着博尔赫斯永生的一角,上面写着:我闭上眼睛坐等天明。一时间,空气凝固在那一瞬的静默里。想象着一位超级大国藤蹲坐在图书馆的一角,阅读一本泛黄老旧的书。用情之处,那文字似从纸页间漂起来,在老人的脑海里周旋,书里的景象在他的脑海里成为了立体的图画。他在时间里走过罗马的废墟,舞动西班牙的舞曲,穿越时空,回到古代中国,古巴比伦,古罗马甚至离开地球表面,透过云层,望向宇宙的另一端,探索着时间的奥秘,感受宇宙深处带给他的启发。
博尔赫斯曾说,书是我的翅膀,它让我的灵魂变得丰腴。作为图书馆管理员,图书的狭小空间并不能囚禁他的灵魂,相反的,他带着他的图书馆飞向那广柔的星空,诗意地享受着书带给他的静默。
诗意地安居大概就是如此吧。用狭小的空间,感受最浩翰的世界,因为拥有自由的灵魂,而拥有博大的精神气质。
残疾作家史铁生曾说:“我感谢上帝赐予我的所有,快乐、幸福与痛苦。”“上帝剥夺了我的双腿,使我得以有充足的时间安静地思考。”双腿使他失去了同正常人一样可以自由奔跑,感受风声过耳的权利,却同进赐予了他充足的自由思考的时间。他的灵魂居高临下,洞穿着人性深处的善与恶,黑与白。“死忘是真相,突破虚假与繁荣”。它终究会让你明白,别人如何看你,或者你如何探测生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珍惜在指间无法停止下落的时间,你要明白如何更好地活着。
我们没有翅膀,可我们拥有自由的灵魂,它让我们诗意地栖居在这世界上。纵使不能像苍鹰一样切实地接近蔚蓝形容工,我们却能在有限的空间里感受宇宙那头的对话。不是只有烟柳画桥,江寒独钓才可以拥有诗意的生活,也不是只有拙村的田野或在蓑衣草田间才可以看到诗意的落日。我想诗意而自由地安居大概就是像博尔赫斯大林,史铁生那样用心地生活吧,用有限的空间,有限的生命去超越团体的束缚。
放飞自由的灵魂,用眼睛,用智慧,用那炽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