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自认为在做有用的事,事实证明价值却不大;有的人喜欢做些无用的事,留下的东西却让后人受用无穷。下面给大家分享有用与无用议论文,一起来看看吧!
作家莫言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文学和科学相比,的确没什么用处,但文学最大的用处,也许就是没有用处。”
莫言是作家,也是智者。正如他所说,文学最大的用处,也许就是没有用处。智者所言,自有其道理。我们学习文学,正是要追求“无用”。这个“无用”是指不能将文学当作“过程”“手段”,而应将其作为“目标”。
所谓“有用”,一般人的理解是指功名之用、富贵之用。以此观之,文学确不如科学“有用”。但如果换到哲学的视角,文学潜移默化地塑造着人的“世界观”,而科学更多是教人以“方法论”,其二者虽相互依存,但显然“世界观”更具有根本性、决定性。这就意味着文学比之科学更为“有用”。
同样,将莫言的这句话向社会学上引申,可以叙述为“人在社会中最大的用处,就是没有用处。”这并不是消极处世,而是道家观点的一种演变和进化。人,作为社会的一分子,与其追求让自己“有用”,不如放弃执念,静心提升自已的能力,不断加深在文学方面的素养。如此,虽然外在面貌并无丝毫改变,而其内在天地已然脱胎换骨,成为了有深度、有学识、有内涵的人。这样的人被称之为“人才”,而文学的“无用之用”也就清晰可见了。也许科学技术能让人改头换面,但文学对心灵所产生的影响,是无法用科学替代的。
所以说“悟无用之用”,才能“见智者之智”。文学是时代精神的凝结,是社会变革的先导,是人类进步的明灯。“无用之用”,是为大用!
京城里有位冰雕大师,雕刻的众多人物神态各异,吸引很多人观看。冰雕大师得意地告诉观众:“谁愿意给我三斗粟,我就把雕刻技艺传授给他。”
半天没人答应。冰雕大师奇怪地问:“我的冰雕技艺这么高,只收三斗粟,为什么没人答应跟我学艺呢?”人群中走出一人笑言:“你的雕刻技艺确实高,可你为什么不雕金镂玉,仿制夏、商、周、汉的古器呢?那些宝贝可一时坏不掉。你现在雕冰,太阳一晒,就融化了。你忙这么长时间,雕出来的却是些无用的东西……”
在《潜书》中,明末清初思想家唐甄用这个故事来说明“文必有质”的道理,他认为“文而无质,亦犹是也”。“文必有质”我没有异议,但什么是“质”,我的看法跟他不尽相同。我从唐甄列举这个故事的本意,看出他的“实用观”是有问题的,将艺术价值同世俗需要直接画上等号,艺术都得“有用”,艺术品都得“实用”,否则就是玩物丧志,乃至纯粹的人性审美被简单的功利思想驱逐,一切艺术都被物质化。在唐甄看来,绘画也不能停留在欣赏的层面,而要达到教化功能,他说:“图画者,铸于钟鼎以垂法,绘于衣裳以明尊,施于屏壁以示戒。”他批评图画“为川岩、为草木、为羽毛、为士女,以取悦于人,尽失其意矣”。
凡文学和绘画都得“垂法”“明尊”“示戒”,何尝不让人感到苍白无味,何尝不令人沉闷窒息!连精神审美活动也被取缔,生命还有什么情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生活还有什么色彩?人人都往“有用”的方向努力,都向“实用”的事情上扎堆,审美心灵麻木了,审美空间堵塞了,必然造成人际关系紧张,生活压力沉重。曾几何时,在中国,说教文艺占据主流,政治功利化导致审美单一化,禁锢了人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随后,文艺市场化,又被金钱符号统领,价值让位于价格,同样禁锢了人们的想象力与创造力。审美被“实用”点击,失去了文学艺术的精神与本色。
现实真的如唐甄所说,冰雕虽“悦目”却无法勾起“观众”学艺的兴趣?如果真的那样,那位冰雕大师从何而来?他的灵性难道非人性具有?自古至今的冰雕爱好者从何而来?为审美而创作的激情难道非人的精神所需?毕竟为艺术与审美而“劳心”的人没有被历来秉持实用主义哲学的人的口水淹没,否则哪有古典文学艺术,哪有现代文学艺术?
纯粹的艺术审美,也是一种“实用”的精神需要,带来心灵的快乐,不可缺失,亦不可被剥夺。
看似无用且丑陋软弱的腿使鹿躲过了狮子的追捕,而那貌似有用且美丽无比的角却最终断送了它的性命。鹿在弥留之际的感叹引发了我对有用与无用的思考。
行走在纷繁复杂的人世,沿途风光无奇不有,而俗世的烟尘容易朦胧原本纯净的双眼,我们往往习惯性地仅从表面去判定一件事物对我们是否有用,却忘记去探求事物最本质的价值。殊不知,有些外表美丽充满诱惑的东西可能成为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相反,那些看似无用且被你不屑与忽略的事物反而可能在你坠入悬崖之时,有力地拽住你,还你一方风景。无用之用是为大用!
诚如神秘逍遥的庄子所言“人皆知有用之用,却不知无用之用也。”“哲学无用论”曾被传得沸沸扬扬,在中国拥有广阔的消费市场,侵占了人们的价值观领域。而今,被人们认为“不能当饭吃”的哲学却作为对人生价值的思考给人以“安身立命”之道,指导人们正确地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为美好的幸福人生提供一种超越性的思想智慧。同样的,五千年的华夏文明,浩浩汤汤,至圣先师孔子认为有德比有才更重要,美德、品行、信仰等直指精神内核,看似几乎无一丝实际用处,却被称为是思想领域的“无价之宝”。若只从表面看,我们一定会轻易地将这些“无用之物”弃掷迤逦,只有当深入探究其本质,才能发觉那无用的外表背后流淌着的无上价值。
爱因斯坦尽管是杰出的物理学家,但他精通音律,尤其偏爱小提琴,他一再强调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科学家钱学森亦有着丰富的艺术涵养。那些看似无用的艺术却起到了滋养了灵魂,陶冶了情操的大用。居里夫人在提炼镭时不也是从法国人不屑一顾的看似无用的矿渣中提取的吗?如此看来,无用之物并非真无用,只要我们不流于表面,以貌取物,而是不厌其烦地去探索事物的本质,当个人的认知和素养达到一定境界之时,无用便成了大用。
反观当下,这是一个实用主义盛行的时代,人们急躁,轻浮,我们还来不及等待无用之用,就迫不及待地投入“有用”的怀抱,与外表美丽的物质缠绵交织。一颗颗急功近利之心在人世间浮沉,迷茫。
诚然,在纷繁复杂的社会里,在变化万千的世界里,何为有用何为无用,我心不得而知。但诚如鲁迅所言“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我以为,我们应该摒弃以美丑论价值的偏见,真正地探究事物本身存在的意义,如此,方能在繁华世间,寻得真正有用的精华,以我为主,为我所用。
庄子在《人间世》中有一则故事:南伯子藄到商丘去游玩,看到了一棵巨大而茂盛的树,这棵树与众不同,千乘车马都可以在它的绿荫下隐庇。然而子藄上前仔细地观看,发现这棵树枝丫弯弯曲曲不能做栋梁;木心是空的不能做棺材;舔一下树叶,嘴就会受伤而溃烂;闻一闻气味,就会使人大醉三日醒不来。于是子藄得出结论:这是一棵无用的树,所以能够长得这样的高大。
庄子在《人间世》中庄子对这种“无用”的啧啧赞言,不由得我思考起这无用中所蕴含的深意来。何为无用?《庄子》成书已达千年,茫茫时间阻隔,但人们仍可以从字里行间里去揣度思想家所表达的深意和韵味。“无用”是什么都不擅长吗?什么都不去干预吗?成天无所事事,一无所成吗?从庄子在《人间世》中举的几个例子,比如前面举的南伯子薺到商丘看到的那颗硕大无比的树,似乎是这样。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也不争强好胜,反而能够消除烦恼,免除嫉妒者的排挤和迫害,精力反而旺盛,能够长生久视呢!但我们断不能如此断章取义,我们会发现这样的判断实在是太草率,太幼稚了。庄子以硕大无比的树为例,只是为了说明当人以“无用”的心态、方式去生活的时候,便可以做到不被人侵犯,无忧无虑,长生久视了。
有用”与“无用”,本是对立统一的关系,二者相互依存。没有“有用”,无所谓“无用”;没有“无用”,也无所谓“有用”。读书学习,要“学以致用”,自然要重视“有用”的东西,但也不能急功近利,只讲“现实主义”,不讲“浪漫主义”,人还有精神上的诉求,需要空灵和超脱,正如那棵“无用”的大树。
"天生我材必有用”,在人们的心目中,这似乎已成定理。人生而有用,一无所用的人总被人无情地唤作“废人”,毫无余地让人怀疑其作为人的价值和意义。人似乎只有建立一番功勋、成就一番伟业,才算得上是无愧于自己、无愧于他人,不枉此生了。因此,人生在世,十有八九的人都在汲汲进取、不敢松怠地追逐所谓的“有用”。不知疲倦地追求所谓的“有用”的人,往往容易陷入迷途之中,找不到方向。或殚精竭力,机关算尽、或心胸狭窄,排挤誹謗、或阿谀奉承,委曲求全、甚至作奸犯科、无恶不作……一些聪明的人开始审视,开始反思,这有用是否真的“有用”?无用是否就是无用?
生活在物质丰富今天的我们,是不是应当“多想些无用的价值”,对此有着不同的看法。复旦一位教师表示,“有用”能让学生踏上社会后,吃饱肚子,获得经济独立。而社会发展,也非“有用”不能维持。他不忧虑学生无远大理想,倒担心他们过早地向往“无用”境界,忽视基本功。当今时代,未缺“无用”之思,实乏“有用”之才。
所以我们不如潇潇洒洒的做一个"无用"之思却是"有用“之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