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是变冷了,那凛冽的寒风直直的刺向街道上的行人,不过,也没有几个人了。孔乙己从咸亨酒店出来之后,仍然手脚并用向前爬着,他的脸是肿的,手和脚也冻得发紫,本来就不怎么灵便的手脚现在越发的不好掌控。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接下来该去哪里?我已在咸亨酒店受尽了耻辱,那个地方,我是呆不下去了。”他叹着气,慢慢地向前移动着。自从遭遇了丁举人的暴打事件之后孔乙己比之前还要窘迫,连做人的尊严都丢掉了。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躲着,不受人的嘲笑,也不敢再去干所谓的“窃书”了。肢体的劳累,身心的痛苦,迫使他蜷缩到一个破烂的角落,周围是臭气熏天的垃圾堆,苍蝇漫天飞舞,没事时就会在那堆垃圾中搜寻着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然后双手抖颤着将他们迅速拢到自己跟前,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放心的合上了双眼。
只不过那天晚上,雪下了一夜,孔乙己安静的睡过去了,再就没有醒来。
过了好几天之后,才有一个小伙计发现了孔乙己冻僵的身体,多亏他是个好心人,把孔乙己拉去埋了。
冬日漫长,冷风呼啸,触动着门外两棵苍老的桑树,不时坠落下几片枯黄树叶,店内也知识冷清罢了只有几个短褐帮倚在柜台边聊着闲话。无聊的我,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搜索这那个熟悉的面孔,却安然瞥见昨日才被掌柜依依不舍擦去的孔乙己这个名字的痕迹,我久久注视着,直到被一声喝声打住:“喂!孔乙己已经死了,孔乙己已经死了。”我起先怔了会儿,就连忙跟着短衣帮一起赶到了孔乙己的家中,这应该不是一个家了,只不过被大风就能把它吹走似得。我好不容易才挤进屋中,看见孔乙己十分安详地躺在床上,嘴角微微扬起,衣服却依旧如此狼狈不堪。我突然发现在床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九文钱,我的眼角突然湿润了,我诧异了一个这样死要面子。穷困潦倒的人竟还会如此守信,在他将死之际,还如此上心地筹到用来还清酒钱的钱。
孔乙己最终的确还是死了。
孔乙己被丁举人打折了腿之后,在家呆了两天,他想明白了,不能总以偷为生,要找一份事做,可如今他的腿折了,更不容易找工作了。
他还想抄书,可是别人再也不相信他了。有一位老农夫骑着马车去外乡送货,孔乙己恳求老夫带他去,老夫同意了,这个村子里有个破庙,孔乙己就住了进去,一个商人路过此地,正好听到孔乙己在里面吟诵一首悲伤的诗歌,商人进去后,问孔乙己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孔乙己告诉了商人。商人把孔乙己带到自己的店铺中,让孔乙己帮忙记账,孔乙己很感谢商人,从此他刻苦工作,报答商人,两年后,孔乙己想起了当年经常光顾的咸亨酒店,便租了辆马车快马加鞭回到了故乡,他衣着长衫,踏入酒店,老板和我都差点没认出来,虽然他有了钱,但还是点了茴香豆和一两酒,但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他点了两盘茴香豆,自己吃一盘,给了孩子们一盘。他现在不再是被别人嘲笑,被别人挤兑的孔乙己,而是处处让人佩服的孔乙己。他回店铺之前把当初欠的十九个钱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