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么保护你,只能看着你的时光定格在那春天里。
——题记
明明已经春天了,那和熙的春风拂面而来,身上笨重的棉袄早应一件件褪出,然而那温暖人心的春风中却夹杂着丝丝冷风。明明已经春天了,那灿烂的阳光披身而照,心中冰封的温暖早该一点点融化,然而那照耀人心的阳光中却夹杂着幽幽的冷光。
车水马龙的街头,喧嚣声此起彼伏,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块站牌下两抹相依为命的身影。
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无表情,双眼却直勾勾的盯着身边的它,眼里满是柔情。
它,毛色浑浊,低头懒散地把玩着一只被人遗弃的玩具。两只肉墩墩的爪子惹人喜爱。
他们相依为命,浪迹天涯,他将自己的烦闷与不解倾诉于它,它在他温暖的怀中安然入睡。
然而现在,血染长街,它闭眼倒在街旁,他冷眼观望,心中早已泪流成河,他没将那份撕心裂肺表现出来,而选择了默默忍受,他知道他无法凭一己之力去保护它。
时光倒流,几十分钟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站牌远处传来,他不以为然,心想一定是谁为了赶某辆公交车而如此仓促,它依旧在把玩玩具,仿佛一切有他在就安好。然而,脚步声接近,过后,它却看见一根长棍,笔直的刺入自己的喉咙。
他惊呆了,本能想要冲过去保护它,却看见手执长棍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警察,它怎么了?它怎么了?它与我相依为命,虽浪迹天涯,却从没破坏所到之处的一草一木,为什么这样对它?他心里充满愤恨。
“就是它,有人举报说它有狂犬病,会咬人!”警察身边一位警察边说边拿起另一条长棍,狠狠往它脑袋刺去,围观的人群惊叫着后退,纷纷谴责警察的凶残。
他冷笑……
此时的长街,血流成河,一命环卫工人拎走了它的尸体,几名消防人员清理着地面的血迹,他仿佛喝醉了,摇摇晃晃的离开车站,他仿佛还看到了它在他身旁蹦着跳着追着蝴蝶。
多少年风雨交加,他和它不离不弃。
多少年日落日升,他与它互诉哀肠。
多少年忍辱负重,他与它互相鼓励。
如今的如今,陪伴他的只有凄冷的清风,它的音容笑貌,都被定格在那一瞬间。
他只怪自己,无法保护它。
那凶残的警察是否在忏悔,那围观的群众是否在祈祷,那悲怜的灵魂,是否在哭泣。
那春风依旧吹,吹走的不仅是他那撕裂的心,还有所谓的文明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