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点亮快乐童年征文
每个人都有一个难忘的童年,有些事是不是经常浮现在你的脑海里,回想起的时候还会情不自禁的发笑? 下面是相关的范文,快来围观吧。
打开记忆的心扉,我现在所在童年里,多少美好境界藏在度年如秒的游戏中。其中,大部分藏在捉迷藏的游戏里。
一天,我与伙伴老汪、老朱、老豆,一起玩捉迷藏。我简单讲了一下规则:一个人捉,三个人躲。但必须指定范围捉,可以使用任何方法,一共一局,十分钟内。就这样,游戏开始了。
由老朱当捉的人,我们来当躲的人。老朱数了一百秒“100……5-4-3-2-1,开始!”只见他立刻转过身来,竖起耳朵,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着,好像已经望到了我们这些“肥肉”。 突然,他发现树上有动静,连忙装做一副仔细找人的样子,偷偷瞄着树。“哈哈!”老朱得意地笑了笑,“老豆,不管你的迷彩服多么混淆视觉,不管你的身手多么敏捷,还是逃不过我的法眼!”老豆没法子,只得下来,帮助他找我和老汪。
不一会儿,我被老豆发现了。原来是老豆知道我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料到我一定在他身后,便使了一个“连环计”,把我给灭了。他的计是“躲藏法”,背后“跟踪法”,一口“咬定法”。他先躲在树木后面,我来了“移形换位”——往前走,他再使用背后跟踪,利用小道联合老豆把我“包抄”捉到了,我肠子都悔青了。最难捉的老汪,我与老朱,老豆找遍了整个小区,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时间结束了,老汪出来了,我们争先恐后问老汪:“你藏在哪里了?”“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老汪得意得都快上天。
童年,是快乐的;童年,是多姿多彩的,童年,是每一个人所珍惜的。
游戏是儿童的天性,我不知二十几年前城里的孩子,他们在玩些什么游戏,他们一定会有游戏,有各式各样的玩具,但应该跟村庄的孩子不同吧。村庄的游戏都是孩子自身创设的,他们自己设计游戏,定规则,输赢的代价。过一阵儿,兴起一个游戏,又过一阵儿,另一种游戏又蔚然成风。
游戏本身不需要太多成本,有赌博与比赛的性质,但输赢的筹码不是钱,而是各式小玩意,如电池上的塑料帽子,圆形,中间穿孔,薄薄的一片,放在食指与拇指之间,稍微用力,它便能飞出去很远。村里以前没电,照明都是用手电筒,夜里出行,人手一只手电筒,一只手电筒要用三节一号电池,所以在垃圾堆里,很容易就能翻到电池,用石头敲敲,帽子就脱落了。红色居多,蓝色的少,所以物以稀为贵,蓝色电池帽自然就价高一筹。电池帽,玩法很多,简单的,就跟烟纸一样的玩法,直接参与赌博,当筹码。另一种是竞赛式,两人以上,按顺序,从手中飞出去,看谁先用自己手中的电池帽碰到另一人的电池帽,先碰到者,自然能赢得别人的电池帽。
还有一种玩法,每人各拿若干电池帽,凑在一块儿,在地上挖一个小坑,画一条线,线与小坑有一定的距离,距离是几方商量的,石头剪子布分定谁先谁后,第一个人,站在画线处,把手里的电池帽往小坑里掷,落入坑里的电池帽,就归他,依此次序,轮流投掷。还有一种玩法,也是每人拿出若干电池帽,放在墙上的`一个小洞里,也是按照顺序,每人拿一个电池帽,砸中洞里的电池帽,掉下来的,就归他。类似这样的游戏,有时候竟无法描述。有些,也已经忘了具体的玩法。只知道,那时候的孩子都很厉害,更厉害的孩子,脖子上挂着一串电池帽,沉甸甸,清脆脆的响着。仿佛沙僧的骷髅项链。那是一种荣耀。
不玩群体游戏时,我们便玩泥巴。塘里,放水后,晒过一阵,泥巴很多,黑泥巴,粘性很好,黄泥巴也有,但是在其他地方寻来的。当年玩泥巴,有点像今天弄陶瓷,陶瓷是烘干烧干的,但泥巴则是晒干的。几团泥巴在手,想捏成什么样就什么样,男孩子喜欢汽车,每一次捏都是先把泥巴整成一个长方形的模样。用小树枝,慢慢挑出车舱,座位,然后慢慢修饰方向盘,再在座位上塑一个开车人。车轮要另外做,尽量圆,用香脚骨连接起来,使它们能动起来,找一块彩色玻璃,做挡风玻璃,这样的泥巴车才上档次。准备就绪后,小心翼翼搬到太阳底下晒。太阳猛时,一个下午便能晒干,稍微柔弱点,则要过夜。晒干后的泥车真的能动起来,四个轮子,吧嗒吧嗒往前走,可是这样的泥巴车,没玩几天,就腻了,砸了,又变成一块干泥。有时性起,又会挖泥做点其他的什么。《西游记》中的人物、猫猫狗狗、一条大鲤鱼、一只难看的癞蛤蟆,反正能想到的,能做的,都会做来玩,做了毁,毁了做,也不疼惜,因为泥是现成的,人工也是现有的。至于谁塑的好,谁塑得雅致,哪里理得,这东西是做来玩的,不是用来比赛的,所以参与人极多,凡是手脚能动弹,脑子不至于烧坏的,都可以玩泥巴。
玩泥巴的孩子,衣服脸上,手掌,肘部,都沾满了泥,村庄人不太讲究这些,小孩子看上去都是脏兮兮的,父母也不管,也没时间管,这就养成了孩子一种朴素观念。他们不太计较外表的光鲜与场面的繁文缛节,他们注重游戏内在的丰富与快乐。北大教授郑也夫表达过类似的观点,曾做自画像:“懒散,不整衣冠,精神上却颇有洁癖。”他认为在社会底层度过的青少年时代使得底层审美融入体内,这使得他不习惯场面上的繁文缛节。
玩烟纸,是另一个有趣的游戏。胡适在《四十自述》中说:“大人们鼓励我装先生样子,我也没有嬉戏的能力和习惯,又因为我确是喜欢看书,故我一生可算是不曾享过儿童游戏的生活。”我可真同情他,如果用胡适后半生的功成名就,换我多彩的童年,我还是愿意做现在平凡的我。
我们有时会在草垛里,摸出几个滚烫的鸡蛋。兜里没钱,嘴又很馋的时候,摸得更频繁。一个鸡蛋几分钱,收购鸡蛋的车,出现在村口时,我们便揣着鸡蛋,趁大人不注意,溜到车前,把鸡蛋叠到鸡蛋筐里,等着数钱。钱到手,就跑去公厕旁边的小卖部。
店主是一个瘸腿的中年人,据说是中越战负伤,算光荣退休军人。他长得有些胖,皮肤白皙,说话中气很足,但一瘸一拐的样子,丝毫联想不起军人的英姿。他对人也很和善,小孩子喜欢去关顾他的店。他的妻子,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位高大很有英姿的女人,但我的记忆很不可靠,我一直疑心,我把她跟另一个女人混淆了。这样的话,她就是一个极其平凡的女人了,一点也不出众。
店的墙上挖了一个窗,平时的买卖,基本在窗上进行,而不用跑进屋里。窗旁边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整齐排满了一包包香烟。金梅州、良友、三星、双喜、南海、大前门、力士、石林、飞鹰,香烟种类不少。好一点的算良友、双喜,差一点南海、飞鹰。烟对一个小孩子而言,没多大诱惑力,但烟纸却是致命的诱惑。特别是烟纸上的图案,良友是铜色包装,标志是红色的good companion。南海香烟背景是一片海滩上的椰林,几只远航,整个画面呈暖色。“海南岛上,鲜花已经盛开”,小学语文课本上的这句话,对童年是一浪浪海鸣,从此海南岛,仿佛一处蓬莱仙岛,蕴藏着无限的美丽无限的可能性,直到我亲身去到那里。所以想要对一个地方保持那种神秘而美丽的感觉,最好是不要到达那里,任何到达都是对旧梦的破坏。甲天下的桂林山水,存在儿时编织的梦里最好,即便看待长得不是那么俊雅的鸬鹚,在神奇的山水里,也做神鸟般的遐想。
飞鹰香烟,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飞马香烟,是一匹飞奔的棕色骏马,雄姿英发,因为飞翔,马鬃毛也像一朵祥云,挂在天际。大前门香烟更经典,据说此烟邓小平抽过,是干部烟,但也不是什么高档烟。大前门的烟标自然是前门了,前门也就是北京正阳门,箭楼,五百多年历史,算是北京城的象征了,难怪坊间流传这烟是邓小平专供烟。北京的城门与箭楼从前很多,这几十年来,拆得让人心酸。几百年的村庄,几百年的文物,想拆就拆,丝毫没有历史负罪感,人可是奇怪的动物,历尽心血创造历史,又在几乎一夜之间让历史回归废墟。
还是说回香烟吧。烟纸的玩法很多,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赋予它价值,如果把一张平常的双喜烟纸当成数字五,那么一张大前门就应该值二十五,以此来做博弈游戏,如简单的鱼虾蟹,掷石子之类。
几乎每个孩子家里都有一箱烟纸,各式各样,越是精美,越是稀罕,价值越高。我们曾走街串巷,目光如鼠一样警觉,都是为了觅得一张烟纸。不然就盯着大人手里的香烟,巴不得他们很快抽光。我的父亲,抽的一般都是金梅州、南海之类的烟,太寻常,价值不高。可是想要寻得一张稀奇的烟纸,纯属上等运气。
可惜,当年的这些烟纸,已不知去向,很多香烟已经不生产,想要重找一张当年香烟的烟纸,也只好到记忆中打捞。如今网络发达,还是有一些有心人,把烟纸发到网上,我想起时,上网看看,也可以以慰相思之苦。现在的孩子,早就不玩烟纸了,他们一天到晚对着手机与电脑,他们的乐趣,我还是能体会一二,可我们的呢,也只好埋葬在我们的记忆里,在他们的记忆之外。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游戏。谁比谁好,很难评价。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记忆。谁比谁激荡,也不好评判。我也只好“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不合时宜地谈点天宝年间的遗事,希望对那个时代淡漠的人,知道过去,借机理解曾经那一代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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