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忘的掌声作文

时间:2021-08-31

  篇一

那难忘的掌声作文

  吴双常常做梦,梦见自己站在巨大的舞台上,面对着黑压压的人群,所有的灯光与目光都汇聚在她身上。她开口,还未出声,便有如潮水一般的掌……

  “你,站后面去!”吴双迷糊糊起身,瞪着眼前的粉笔头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站到教室的墙角。讲台上秃成“地中海”的老师还在神情激动得讲着什么,还有些没睡醒的吴双只隐约听到了什么“梦想”与“未来”。她抬起头看向窗外,碧落青天,阳光澄澈,美好得不真实。她突然笑了起来。

  懦弱而胆小的人只能在梦中看见理想,甘于现实的人只会一遍又一遍说着理想,多可笑。

  “地中海”给的惩罚很简单,放学后的打扫工作全得由吴双一人完成,外带一份千字检讨。吴双趴在窗台上,天还不算晚,还可以清楚看见楼下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生,嬉笑着打闹。吴双突然感到一种巨大而莫名的孤独,扑面而来。她呼了一口气,将玻璃上最后一块地方擦干净,转过身,却莫名有些恍惚。教室空荡荡的,好像一个大舞台,却静谧得连空气都舍不得流转。楼下的声音渐渐远去,只听得到树叶的响声,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吴双忍不住低低哼出曲调,她站在夕阳的光影中,闭起眼,想像自己站在舞台中央……

  “啪啪,啪——”最后一声响拖的很长,原本悬浮在四周的音符被突兀的打散,仓惶逃走。吴双有些慌乱得睁开眼,依旧是空荡荡的教室,后门那却多出了一个小鬼头——或许是哪位老师的小孩,站在课桌后露出半个脑袋。小鬼头冲着还在发愣的吴双笑,咧开的嘴里少了大门牙,“姐姐唱得是《天下无双》唉,是《神雕侠侣》开头曲吧?我知道的噢!”他一边说,一边露出有些得意的神情。“呃,嗯”吴双松了口气,前一刻仿佛秘密被发现而产生的惊惶慢慢消失了。小鬼头继续说:“姐姐唱得真好咧,比电视里还好听呢。”吴双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是吗……”“当然!”小鬼高高昂起头,“我听这歌听得最多了,我的名字还是由它起的!”

  “你叫什么?”吴双突然来了兴趣。

  “我叫吴双,天下无双!”小鬼头看着她,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得意。

  吴双却是一愣,喃喃道:“天下无双?”小鬼头头插着腰,一点头:“那是!”吴双看着他,莫名笑了起来。她想起以前,算不上太久的以前,她也曾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样,可现在却再也不相信“天下无双”。窗外的火烧云烧得热烈,仿佛下一秒就将放出所有光芒。

  你应该是一个发光体。吴双心里突然蹦出这个想法。你本就是一个发光体。擦得干净的玻璃里映出少女平凡的面庞,吴双可以想像那几粒雀斑是如何分布的。她笑着对着门边的小鬼说:“你还想听吗?”小鬼点点头。吴双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歌声流转了空气,带着细碎而温暖的光芒,轻柔得映在她的瞳孔里。小鬼头和着曲调有一下没一下打着手。吴双这次没有闭眼,她看着教室,她知道这教室终有一天将变成万人的礼堂,而在这平凡的傍晚,一个陌生人的掌声,也将成为温暖她本以为孤独凉薄青春的存在。

  吴双道别了小鬼头,走在回家的小街上,温暖的夕阳染红了街道,吴双突然觉得,原本让她惴惴不安的未来却也可以如此值得期待。她甚至可以想像,那前方一定会像那一天一样——碧落青天,阳光澄澈。

  篇二

  已是深秋,天气愈加凉了,天空灰蒙蒙的,路上的人们行色匆匆。

  搓了搓手,我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刚过街角,就看见一个乞丐拉着二胡在乞讨,掉了瓷的碗里散落着几个零星的硬币。乞丐穿的很少,几件颜色不同、长短不一的旧衣胡乱地裹在身上,灰黑色的棉裤破了几个洞,露出了变黄的棉絮,脚上拖着一双小了许多的球鞋,他的脸在长发的遮掩下看不见任何表情。

  我正打算留一些钱,突然听到背后一段对话:

  “好可怜啊!”

  “哼,可怜?这肯定又是什么农民装的。这种人,干完农活就出来乞讨,一个月下来,挣的钱比白领还要多……”

  ……

  “怎么办?给还是不给?给,万一被骗了怎么办?不给,人家要是真的走投无路又怎么办?”就在我犹豫之时,对面走来了一对母女。

  女孩约莫5、6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韩版小风衣,配着一条镶钻的牛仔裤,蹬着一双小皮靴,多像一个八音盒里走出来的小公主啊!女孩牵着母亲的手,开心的和她说着什么。

  似乎是听到了二胡声,小女孩挣脱了母亲的手,径直跑向了那个乞丐,女孩听了一会儿,开始翻起了口袋,可是除了一朵小红花,她什么也没找到。

  “叔叔,对不起,本来早上我是在这个口袋里放了一个硬币的,可是下午我用它买了一块手绢儿,所以我没有硬币给你了,但是但是,叔叔你拉得真好,真的,跟我们老师差不多。”

  “没关系,小朋友。”

  “这样吧,叔叔,你看,这是小红花,今天下午,我们比赛跳舞,因为我跳得好,所以老师让其他小朋友给我鼓掌,还奖励我一朵小红花,我也给你鼓鼓掌吧!”

  说完,小女孩将小红花轻轻放在那个掉了瓷的碗里,一边拍手一边说:“棒!棒!你真棒!……”

  “谢谢!谢谢你,小朋友!”乞丐抬起头,我分明看见他混沌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我真的要感谢这个不知名的小朋友,她让我明白,什么是理解与尊重,让我知道掌声的别样的意义,这,将是我终身难忘的掌声!

  我毫不犹豫地掏出硬币,走上前去……

  篇三

  只要有舞台,便会有掌声。

  家对面的拐角处,有一块不大不小无人问津的土地。那儿杂草丛生,很少有人向那儿观望,更不用说在那里驻足了。

  一个夏日的傍晚,我闲在家无事可做,便独自去小区内散步。

  刚出家门,耳边变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好奇心促使我循声而去,是那块记忆中的荒土地,今日却显得格外热闹,渐行渐近,声音也逐渐清晰。似乎是某首流行曲,生涩的吐音,模糊的歌词,还是常伴有跑掉,到底是谁在那儿唱歌?

  出乎我的意料,他们似乎是一群残障人,他们的衣衫都十分破旧,个子又高又矮,有的带着墨镜有的拄着双拐,仿佛像十几年前穿越过来的人。与这个灯火璀璨,繁华喧闹的现代城市个个不入。

  我惊叹的看着他们表演,他们的分工明确,个子稍高一点儿的,负责弹琴,仿佛他就是一位演奏家,他不断的摇晃着脑袋,脚随着音乐打着节拍,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负责打鼓的是一个黑黑的胖子,他十分卖力的敲击着破旧不堪的鼓面,还有两位负责唱歌,他们动情的投入演唱着每一首歌曲。长发在空中飘逸,似乎在传达着天籁之音。

  他们,所在的正是那片荒芜的空地,今天,这儿便成了他们的舞台。

  一曲终了。

  我忍不住“啪啪啪”的鼓起了掌,他们似乎很惊讶,都向我这边的声音看来,在他们为首的一个人,他向我走来,眼中顿时充满了光亮。向我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他告诉我,他们去过许多地方表演,可大家不是嫌他们唱的不好听就是嫌他们脏,而我,则是唯一的一个向他们鼓掌的人。他代表全体团队中的人感谢我,他说他们唱歌并不是想得到什么来博取同情,他们只是想让大家快乐,只是不想永远活在别人的施舍中。

  他们又开始唱,每一曲唱完之后都自动为自己鼓掌,他们似乎都受强烈的掌声影响,更加自信更加坚定的唱下去。

  这晚,我亲眼见识了一片荒草如何便成一个无与伦比的舞台,更用心亲历了这群不同与常人的如何用自己的拼搏与自强铸就更加强大的自己。

  这掌声,不仅是给他们,更是给我自己。

  今后每当自己想放弃时,都会想到那阵掌声,一声一声敲打我的心扉,催我奋进。

  一辈子难忘的掌声,回想在耳边,记忆如初美好。

  篇四

  你略显肥胖的身躯躺在破旧的藤椅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探头望着屋内正放着新闻的老电视机,再一次举起大手,拍起掌来。这结实、厚重的掌声,让寂冷的屋内平添了一丝暖意。

  记得曾经,你还是一头乌丝,只夹杂着些许银色。那把藤椅也还熠熠闪光,散发着檀木的自然清香。你喜欢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一边探头看着屋内电视上播放着的新闻。你关心政治,喜欢发表些评论。坐在小木凳上的我安逸地吃着果冻,翻看着绚丽的画报,全然不懂你在絮叨着什么。兀自搬走小凳去了隔壁房间,偶尔传来的掌声,只会让我皱皱眉头罢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人都表示出不想听你讲那些东西,而那时我也明白了你在讲什么。你说的那些大都是在抱怨,有些负面影响,我也只是一笑而过。而他们却总是用其他话题来打断你。起初你会等他们说完,继续“高谈阔论”。渐渐地,你一个人默默地吃饭,声音低低地说:“连说话都不行吗?”我愣了一会,刚想说话,爸爸用脚在桌底下碰了碰我,我就那样张着嘴巴以致米粒掉在了桌上。我低头捡拾米粒,想起你已经很久没有“评论”过了。而那结实、厚重的掌声,更是消失无影。

  你是农民出生,因为家庭的原因,有很多不平的地方。平时你喜欢喝同龄的老人聚在一起,聊些政治话题,你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怕案而起,时而笑逐颜开。而现在,你只会晒着太阳,一个人自言自语。阳光透光窗子反射在你银白的头发上,显得格外刺眼。

  现在我也很少去你那,偶尔你来我们的新家看我。你假装不开心地说着:“你一点也不想爷爷啊,连个电话也不打。”每次这样的对话,总是叫我不耐烦。我借口作业太多,匆匆地将你打发到客厅去。看着你掩上房门转身而过的背影,看着你瘦下去的肩膀,已经撑不起T恤和外套,我的鼻子竟有点酸。这种内疚来得快消失得也快,等你再问我时,我依然是用那句话搪塞你。

  那天去你那儿,你因为不小心弄断了坐便器的管道被奶奶唠叨了一顿。你撅着嘴,负气走进屋里,打开电视,继续看你的“新闻”。隐隐约约的掌声又想起,却少了些结实与厚重。站在厨房看奶奶烧饭的我,听见那隐约的掌声,有些诧异,匆忙跑去房间。只是电视开着,播着广告,你在藤椅上睡着了,伴着你的只有轻微的鼾声。

  我旋即转身出门,把头高高抬起,我生怕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正在我努力抑制眼泪时,爷爷已站在我身后,用那粗糙的大手为我擦拭着。我抱着爷爷仰着头轻轻地问:“爷爷,你的掌声还会想起吗?在饭桌上还能听到你的‘评论’吗?”爷爷轻轻拍拍我的肩说:“孩子,走,咱吃饭去。”饭桌上,爷爷又开始了他的“评论”,掌声再次响起。可是在我听来,却少了那结实与厚重,爷爷或许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