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聚不散,就这么一片片的落。落在山顶,白了山顶,落在树梢,就白了树梢。你我在雪中奔跑,它便打着你我,最终也白了你我。——题记
我生长和生活在一个四季分明的城市。春天的风,夏天的雨,秋天的霜,都独具特色,自然冬天的雪也不例外,很特别。
它的特别是我主观的想法。并不是它的特点,而是在我看来,它给我的感受。这种感受来自那一年,那场雪。
那天早晨天灰蒙蒙的,还有几只大鸟在天空中遍飞边叫,使氛围显得格外凄凉。偶而的几阵冷风,让我明白刚才举动是多么大的一个错误。我搓了搓胳膊,紧了紧书包带子,继续走着。常言道:人倒霉喝冷水都塞牙。今天我算是对这句俗语理解更透彻一些,我心里乱想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也一步步的走着。终于到了学校,推开大厅门的那一刻我仿佛感到如获新生的感觉。屋里是那么的温暖。我跑进教室,不顾同学们的目光,抱着暖气不肯撒手。取暖之际想想了刚才在家发生的那一面:起晚,抱怨,不吃饭,不穿棉服,摔门而出……哎,我有些后悔的摇了摇头。
前两节课还行,但第二节课见间做完广播体操后,肚子就一直叫个不听。咕噜咕噜,吵死了,我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心想:都怪她,不然我不会饿肚子,现在那还有力气听课啊。我将早上的一些后悔换成了更多的抱怨。“xx,你出来一下。”饥饿与思绪飘荡间,骤然听到班主任的“传召”,我立刻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也因为没有重心倒了,满班大笑。我尴尬的恨不得钻入地缝。征求科任老师后,我跑了出教室后,老班说:“xx,你快去保安室,你母亲在等你那”我疑惑地看一下班主任,老班说:“快去吧”,然后我才慢慢地向保安室走去。出了教学楼,我发现外面已经下雪了,满天的雪花散落一地,好看极了,我却被冻的没有心情欣赏。
隔着保安室的窗户,我看到了母亲。她坐在椅子上,简单地穿着一个夹袄,头发上带着雪,手中还抱着一个饭盒,正向操场张望。我心里的怨顿减。我推开门,轻轻地走了过去,低声唤了一声:“妈”她收回目光,起身回头。她见我头上有雪,便伸手去,仔仔细细地擦着。她的手很红很粗糙,摸在我的头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对了,你早饭没吃,饿坏了吧。给”说着将她手中的饭盒递给我,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慢慢的拿出一双用带子抱着的筷子放入我的手里。“赶紧乘热吃,里面都是你最爱吃的饭菜,我做了好久呢”听着她不在甜美的声音,看着她略微憔悴的面容,忽然间发现她头发上哪来的雪啊,那是丝丝白发……我的心里酸酸的。“妈,你等会我,一会咱俩一起回家。”我沙哑地说完,不顾母亲的反应,跑出保安室,奔向教学楼。不知怎么,这条路没有了刚才寒冷,只觉得周围暖暖的。
最终我与母亲一起头顶白雪在雪中奔跑,向家的方向!
窗外又在飘雪,记忆折叠。我伸手接雪,发现雪是温的,暖的,我的心也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