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午后,在安静的空调房里,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看着别人的BLOG。看他们笔下的夏天:“飞旋的夏天”、“夏天是小说”、“暑假是享受夏天的美好时光”……我一边看一边思索着,回忆着……
那个夏天,我们不惧烈日相约在小学校门口;那个夏天,我们在赤壁溪上漂流了4个钟头;那个夏天我们时常邀约去吃麦当劳;那个夏天,我们刚毕业成天打电话聊着以前的恶作剧…..
我们将所有的快乐倾入夏天,那些夏天都是喧闹的、躁动的、不安分的。好似从未有过不热闹不快乐的夏天。
然而,这个夏天却变得很安静——异乎寻常的安静让人心底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惶恐”。
有时一早搭乘去往省图书馆的公车,随后迈着轻轻的步子进入中文阅览室。阅览室里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上挂着海蓝色的窗帘布。十来张灰色书桌上零零落落地分布着各色的人。空间在这里无限地扩张,而人却无限地渺小了。每次来到这里,只觉得这个不大的空间被一种巨大的宁静氛围吞没。耳边只有冷气从空调机里跑出来的“脚步声”,连那些趴在桌子上小憩的人的呼噜声也没有。我在这里翻一翻顾城的诗,读一读林清玄的散文,同时间一起沉默一天。
下午5时,在车站等回家的车,看太阳的余晖照亮了车站广告牌,等车人躲藏在广告牌的阴影里。心头突然掠起艾略特的《荒原》中一句诗:“那么多人流过伦敦桥,我没想过死亡淹没了那么多人。”
是啊,那么多人被安静淹没。正想着,车也来了。
一天上午,被同学约去体育馆打羽毛球。诺大的球馆,羽毛球如同子弹般咻咻地在网上穿梭。每一个人悉心听着球拍击球以及球从拍上弹起的声音。我们没有多余的言语知道每个人累得趴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灌着水。这时,一个人突然说:“我怎么觉得这个暑假所有的人一下子‘安静’了?”
我不解地问:“变安静?如何说呢?”
他说:“我也不懂,总之就是种感觉。”
“如同‘销声匿迹’是吧?”不知是谁一语道破。所有人各自思索着不言语。
我偶尔也会产生周遭人变“安静”的感觉。以至于每次在QQ上遇见一个久未露面的同学便问:“最近忙什么呢?”
“补课啊。”对方一般是这样平静地回答。
又是补课呃……这个夏天,包括我,所有人都在为补课忙碌着。每次见到路上,与我一样行走在耀眼光芒下的学生,我就不自觉地叹息:我们都是去补课。那是,心中空洞得难过。
那些匆匆步履,那一张张没有表情得面孔也是为了附和这安静夏天吧?我们平淡地接受每一天的逝去以及每一天得到来,容不得多余抱怨得言语。
有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就是这个过于安静的夏天带个我的恐惧。我们,尽管不言语,却都清除地知道我们即将面对的一切,面对初三,面对中考,面对……
夏天变得太安静。
我们如同被时间抽打的陀螺,只听见了自身转动得声响,再听不见外界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