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热的夏日里,田野里总有一位”音乐家”在歌唱,那就是蟋蟀.
蟋蟀的歌声优美动听,听了它的歌声,你可能会喜欢上它。
褐色至黑褐色。头圆,胸宽,丝状触角细长易断。有的大颚发达,强于咬斗。前足和中足相似并同长;后足发达,善于跳跃
蟋蟀又是一种不收钱的“演奏家”,夏天,随着路灯亮起来之后,小路亮了起来,蟋蟀就演奏起了那优美的歌声使路人听了,心情很愉快。
夜,深了。马路上只有汽车的鸣叫声,夹杂着卡拉OK的鬼哭狼嚎,伴着灯光下“沙沙”的声音。唉,这么多的题,什么时候才能写好啊!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开始动笔了。
“瞿!瞿!......”这是什么声音?我放下手中的笔,动了动已经有些麻木的手。“瞿!瞿!......”又一阵声音响了起来,我细细地回忆了起来。
小时侯,我在院子里打滚,听到过这种声音;夜晚指点星星时也听到过这种声音;在农村游玩的夜晚也听过这种声音......
啊,我想起来了,这是蛐蛐的鸣叫,是自然之声,是无忧无虑的声音!整个世界安静了,只剩下我和这蛐蛐叫声了。我听着,细细地听着,跟着蛐蛐来到了大草原,欢快地飞奔着,然后躺在柔和的阳光下,晒得暖暖的。我尽情地嗅着草的清香,吸着花儿的蜜汁,飞奔着,舞蹈着......
“你发什么呆呀?还不快写!你看!这‘S’怎么写的!.....”我像是被一只钢硬的大手拉回了现实,望着堆得小山一般的作业,我无言以对,长叹了一口气,又飞快地写了起来。这时,妈妈才气呼呼地走了。
写了好一会儿,我才记起蛐蛐的叫声。怎么不见了,是被妈妈吓走了?好一会儿,蛐蛐那细小的鸣叫才飘入我的耳中。我又陶醉了,跟着蛐蛐来到了绿绿的大森林,那小山般的作业全被风儿吹走了,留下的,只有欢乐和新鲜的空气......
一曲完了,我的思绪才飘回现实,面对未完成的作业,我似乎添了不少活力,飞快地“沙沙”书写着。等我上床睡觉时,那诱人的蛐蛐鸣叫声,又在我耳边环绕了......
夜,深了。只有我,不,全世界孩子的希望,还在天空中回荡......
有一位长年住在山里的印第安人,因为特殊的机缘,接受一位住在纽约的友人邀请,到纽约做客。
当纽约友人引领着印第安人出了机场正要穿越马路时,印第安人对纽约友人说:“你听到蟋蟀声了吗?”
纽约友人笑着说:“您大概坐飞机坐太久了,这机场的引道连到高速公路上,怎么可能有蟋蟀呢?”
又走了两步路,印地安朋友又说:“真的有蟋蟀!我清楚地听到了它们的声音。”
纽约友人笑得更大声了:“您瞧!那儿正在打洞,机械的噪音那么大,怎么会听得到蟋蟀声呢?”
印第安人二话不说,走到斑马线旁安全岛的草地上,翻开了一段枯倒的树干,招呼纽约友人前来观看那两只正高歌的蟋蟀!
只见纽约友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直呼不可能:“你的听力真是太好了,能在那么吵的环境下还听得到蟋蟀叫声!”
印地安朋友说:“你也可以啊!每个人都可以的!我可以向你借你口袋里的零钱来做个实验吗?”
“可以!可以!我口袋里大大小小的铜板有十几元,您全拿去用!”
纽约友人很快地把钱掏出来交给印地安人。
“仔细看,尤其是那些原本眼睛没朝我们这儿看的人!”说完话的印地安人,把铜板抛到柏油路上。突然,有好多人转过头来看,甚至有人开始弯下腰来捡钱。
“您瞧,人们的听力都差不多,不一样的地方是,你们纽约人专注的是钱,我专注的是自然与生命。所以听到与听不到,全然在于有没有专注地倾听。”
古人有“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说法,这个说法很好,于静中见动,则显得静得更静;动中见静,则动得更有趣味。说蝉,鸟,似乎与主题有点偏远。还是回到正题,谈起这个话题,实在是与今夜窗外一只只“唧唧”不停地鸣叫的蟋蟀有关。
这是一个雨后的宁静的夜晚,淅淅沥沥的秋雨刚刚停下了脚步,欢唱的蟋蟀们就一个一个陆续登场了。古人讲“一场秋雨一场凉”,可这才是入秋的第一场雨,蝉儿好似还是昨天的主角,它们的欢唱还刚刚停留在耳膜里,还未散去。那夜蝉的嘶鸣还能使人感到“清风半夜鸣蝉”的诗味,可是在今夜里它们就不知遁逃到哪里了?窗外挡不住的一阵阵的蟋蟀的欢鸣闯进耳房。
与蝉儿聒噪声里带来燥热的感觉不同的是蟋蟀的阵阵沙鸣里,给人们带来是阵阵的清秋味道。清冷,清疏,清静,清凉,也难怪它们的学名叫促织。促织,顾名思义,就是赶快加紧织御寒之衣吧!于是,干脆也有文人把蟋蟀们称为“促织妇”,这个称呼似乎更为形象。在农耕手工落后的生产力时代,“促织妇”的鸣叫也许还真能提醒妇人们赶快为家里老小织御寒之衣吧!可是到了现在机器大生产的时代,还有谁去关心它们的鸣叫呢?也许除了一些稍有些文化常识的人还懂得些它们鸣叫声里的意义,恐怕大多数的现代妇女们早已经对它们的“唧唧”鸣叫声麻木了,有谁还会产生那么一点紧迫感呢?天凉了,好吧,衣柜里有的是去年的秋服,觉得不好了,好吧,去商场买上一件吧!你看,这是多么的方便,哪能让她们产生紧迫感呢?
而能让产生紧迫感的人是谁呢?是那些如今坐在学堂里日夜奋发的莘莘学子;一年一度的大考刚刚谢幕,而新的一届的冲锋就要即将吹响。《诗经》有言: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乐,日月其除。无已大康,职思其居。好乐无荒,良士瞿瞿。而当我们静下心来循声谛听那一声又一声紧促的鸣叫声时,我们难道不能感到时间的分分秒秒的流逝吗?而蟋蟀的那一声又一声的鸣叫,不是在向我们暗暗地提醒吗?时序流转,学子的书页在蟋蟀的阵阵欢鸣声里一页一页地翻过;就像在蟋蟀的鸣叫声里,农人们在忙忙碌碌地收秋,打秋,种秋一样,把刚刚收获了的土地耕耘了一番又一番。
蟋蟀声里秋味浓。秋天正是读书的好时节,天凉,夜静,书香,正是良士奋发有为,争分夺秒不能蹉跎岁月的黄金时节。古人也以“秋士”称呼那些惜时如金的士子,不仅秋天似乎让人们头脑清醒,看到花红柳艳了一个春夏,马上快要结束了,更让那些敏感有为的人们感到自己的一生似乎也似这秋天一样,不再努力也就进入了暮年,故而让这些秋士生出一层人生的悲意。
蟋蟀声里秋味浓,就让我们在这声声“促织”的声音里加快追赶的步伐,在这天凉夜静书香的好时节里拼命地读书,在秋已到深处的斑斓里播下玫瑰色的梦。
“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乐,日月其除。无已大康,职思其居。好乐无荒,良士瞿瞿。”若果是真要知秋,品秋,懂秋,那就在这声声“促织”的蟋蟀声里追赶吧!
一天晚上,在古梨园锻炼的时候,突然听到草丛里传来蟋蟀的鸣叫声,在倍感惊奇的同时。也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
蟋蟀的故事和诗文在我国民间由来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诗经》的《七月》中有诗句“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宋朝叶绍翁《夜书所见》云:“萧萧梧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情。知有儿童挑促织,夜深篱落一灯明。” 岳飞的《小重山》词云:“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当然还有其他一些文人墨客的描写也是脍炙人口,广为流传。
一般来说,写蟋蟀的诗文往往表现作者对童年,对故乡的思念之情。也有表现其他主题的,例如《济公传》中《济公斗蟋蟀》的故事,《聊斋志异》中《促织(即蟋蟀)》都是反映社*黑暗,揭露和抨击封建统治阶级压迫、残害人民的罪行的主题,真是入木三分。
据说,蟋蟀大约有2000余种呢,分布在世界各国,在我们中国,主要分布在关里,尤其是黄河流域。在我国斗蟋蟀的风习已有数百年之久。蟋蟀在神话及迷信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人们认为有蟋蟀存在便等于好运和智慧,伤害蟋蟀便带来不幸。
小时候,我经常和发小徒步去几十里外的黑牛城、李七庄,冒着酷暑在草丛里,甚至于火车道石缝里捉蟋蟀。说来可笑,自制的“蛐蛐罩儿”,暖瓶(那时候都是竹子的)空壳的底部绑上布,里面放一些树枝呀,草呀(让捉到的蟋蟀有“玩”的空间)。那时候,饥肠辘辘的也不知道苦,每逢捉到一只好的蟋蟀,便十分高兴。天色晚了,才回家;顾不上吃饭,就把蟋蟀划分不同的等级,好的便放在上等的蛐蛐罐儿,以此类推。在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和街头巷尾的小孩斗蟋蟀。看着大人们的很讲究的蛐蛐罐儿和厉害的蟋蟀,我们简直羡慕死了,就围在旁边看着他们斗蟋蟀。有时候,晚上不睡觉,拿着电筒或蜡烛,在胡同的墙缝里循着蟋蟀的叫声,小心翼翼的捉,也是其乐无穷。
现在,回忆小时候的那些事,真是如在眼前,历历在目。完全可以这样说,蟋蟀伴随我度过了愉快的童年。以后,就是什么“文化大革命”、“上山下乡”,我就离开了我的故乡天津,来到北大荒;在知青返城的大势下,我弟弟和其他知青也返回家园,开始了新的艰辛的城市生活,而我在77年上学之后,分配到哈尔滨第八中学校任教,直至退休。屈指算来,离开故乡天津已经43年了。在这期间,无论在汤原,还是在蒲鸭河,还是在哈尔滨,我从来没有听见过蟋蟀的叫声,因为,东北实在太寒冷了,蟋蟀是无法生存的。所以,那天晚上听见蟋蟀的叫声,我在惊奇之余,也勾起了我思乡之情。我想,这40多年,地球也变暖了,蟋蟀也可以“上山下乡”,来到东北了。不过,它们是否有思乡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晚上,我一如既往的去古梨园锻炼,还想聆听蟋蟀的叫声,遗憾的是那熟悉的叫声已经没有了;此后,我一直幻想再一次听听蟋蟀的歌唱,终究没有实现。这始终令我惆怅不已。
啊,那蟋蟀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