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到处都是一片荒凉、寒冷的景象。
北风在林中肆意穿行着,打着响亮的唿哨,那声响如虎啸狼嗥一般。马路两旁的梧桐树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它们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上的落叶,像一个个无主的孤魂,在风中悲伤地跳舞。而小区绿化带中的梅花,却不畏严寒,迎风而立,反而显得更精神了。它那遍布着青苔的虬枝上,已经染满了花苞,颜色艳红至极,鼓胀得似乎专等着一声令下,就会突然爆裂开来。
再看街上的行人,不管男女老幼,都围着围巾,戴着耳套,穿着厚厚的棉袄或软绵绵的羽绒服,急急地往前赶着。只有那些年轻俏美的姑娘,脚步还是那么从容。她们一边打量着街道两旁的服装、饰品店,一边嘴中还喝着热乎乎的奶茶呢。而那些开电瓶车的人,都把厚实的外套像挡风玻璃一般遮在胸前。如果有人在路上相遇了,他们会停下来唠会儿嗑,说上几句家乡话。这时你会看到,他们的嘴边被一团团白气围裹着,呼哧呼哧地往上冒,那可真是有趣极了。
乡下,人们大都门窗紧闭,轻易不敢出门一步。那平时跳上跳下、好动不已的猫,也懒懒地躲在灶膛里取暖,如果你硬把它扯出来,会看到它的一块块皮毛都已被“烫卷”,还发出一股浓烈的焦臭味呢。
院子里搁着的缸呀钵呀槽呀什么的,都结了厚厚的冰,怕快要连底冻了吧。小河浜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能站得住两三岁的小孩呢。就连我们家门前的油菜田里都结了冰,还不时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油菜的叶儿卷边了,被冻得通红通红的,极像小孩子被冻坏的脸蛋儿,而油菜的个儿也似乎比平时矮了一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