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气温一下子蹿上了三字头。“这样的天气,谁会出去?”我自言自语。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我急忙向窗外寻去,哦,小区来了位爆炒米的人。
我急急忙忙准备了一些米,冲下楼去。来到跟前,我细细地打量了起来。爆炒米的是位老爷爷,他大概六七十岁,头上戴着一顶米黄色方格渔夫帽,身上穿着一件棕灰色的旧衬衫,一件长围裙,一副旧袖套。袖套上早已被火星烧出了一个个小洞。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黑黝黝的,也不知是被太阳晒黑的,还是被炉火熏黑的。
老爷爷爆炒米时动作娴熟,左右手各握一个阀轮,朝不同的方向转着。除了一个温度计,再没有别的设备用来提示炉内的情况。但他炒出的炒米不生不糊,刚刚好。不管是做炒米糕还是爆米花,总能让人满意。
一会儿轮到我了,他见我是个孩子,笑着问这问那:“你几岁啦?”“要不要多点糖啊?”我回答道:“怎么好吃怎么炒。”老爷爷哈哈一笑“好嘞。”只见他先往炉中倒了些米,又洒了一点糖,再用一根铁棒伸进去捣一捣,便把炉盖盖上,用铁棒拧紧,就开始旋转。他不时往炉窑中添些炭,有时还用刷子刷一下外炉壁。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老爷爷站了起来,大吼一声:“响喽!”只见他提着炉子往袋中一套,猛地拧开炉盖——“砰”,一股炒米特有的香甜气息顿时充斥了我整个鼻腔。我狠狠地嗅了一大口,对,就是这个味道!撑开袋口,热腾腾的炒米在袋中散着香气,我迫不及待地抓起一把塞进嘴里,哇,真香!老爷爷用手抹着头上的汗珠,一个劲儿地笑:“还吃再来呦。”
这又白又胖的炒米也许算不上美味,但却是很多人心中最熟悉的味道——童年的味道,当然,也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