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坐在重庆到成都的特快里,开始一个短暂而又漫长的程途。天空从不情愿的、被逼迫着的蓝转为了浑黄浑黄,又逐渐变暗,直至被月光所代替。车厢里惨绿一片,没有了婴儿的啼哭,有没了人们的谈话声。所能陪伴我的只有火车快速移动与轨道的摩擦声,人们的嚷嚷声以及连天的哈欠声。所有人都似乎没有了白天的活泼,变得疲惫不堪,不疲倦的人似乎也被这种氛围所感染。
环顾四周,有的家长将小孩儿抛在一边,又沉沉睡去,不时传来小孩儿滚到地上的嚷嚷声,但随后又渐渐消失;有的乘客将头倒靠在他人肩头,有的鼾声大起,还有的在梦中磨牙,甚至有人习惯性的舒展起了身体,但迎接他的是“人肉”墙;而我身边的一只巨大的、散发着骚味的“贵宾”,也懒懒地倒在主人的怀中。那在火车站购买的小仓鼠,在小女孩的逗弄下原本活泼机灵,不厌地转着圈,女孩在月光中甜甜睡去,而小仓鼠在月光中蜷缩成一团,不安地沉沉睡去。
再望望窗外,久久望不见灯光,突然,见到了灯光,仿佛见到了知音,可一闪而过,又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