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滑过泛黄的黑白照片,默默地为姥姥的神位再焚一柱沉香,袅袅青烟里是记忆中姥姥日渐模糊的面容,回想姥姥生前的音容笑貌,七年前的记忆和妈妈对姥姥的讲述如潮水般涌来,或清晰或模糊,恍若隔世。
女子二十如花,三十如玉,,如花似玉之际,姥姥把自己的锦年与对美丽的向往缝在了女儿的衣裙上,夜夜不眠,煤油灯下是她日渐消瘦的身影;灯光摇曳,不变的是对女儿的爱。那轻舞飞扬的裙摆,是姥姥永恒的春梦。
生活所迫,姥姥开始给人家做针线活来维持生计。母亲知道那夜夜晚上忽明忽暗的灯光,不是梦境。姥姥的黑眼圈、深陷的面庞,以及那斑白的'青丝,深刻的皱纹,是海一样深的爱。灯下是姥姥不知疲倦的身影,缝纫机咯咯轻响,是世间最美的爱之奏鸣。
人生说短也短,弹指一挥间匆匆几十载。我已经绕着年迈的姥姥嬉戏了。虽然住在城市中心地段两层较豪华的住宅里,琳琅的水晶灯下她还不时地缝缝补补。幼稚的我还不懂勤俭朴素的含义,嘲笑姥姥爱穿旧衣裳。也听到舅舅们对姥姥说不要费力补旧衣服了,我们不缺那点钱,可姥姥还是我行我素。
最后一次看姥姥是在医院里。惨淡愁白的灯下,所有人的眼泪都哭干了,也无法挽回残酷的现实。在那个草长莺飞的季节,姥姥在病魔的折磨下飞向了美丽的天堂。
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上苍。感谢它赐予我和姥姥五年的共同生活。姥姥灯下的身影将常驻我生命的风景线,姥姥的慈爱、勤劳将永远伴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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