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科生涯作文
(一)
人总得依赖什么才能活着。比方说阳光、空气和水分一一不能缺少,又比方说执念、虔诚和梦想各自都很重要。这些我们在乎的东西,可能就像是上了发条的石英钟,一点一点隐忍地缓慢地释放着力量,看似漫不经心,却惊人地指认着,变化着,循环着,继续着。最后,我们就变成了现在的自己。
而我能依存的是什么呢,打量了我浑身上下少有的优点之后,我像是抱住救命稻草那般抱住了写作,也因此抱出了一种因缘际会,一种开花结果。
在王小妮老师出版的《上课记》的某一页中,悄悄地躺着这样一段话:“我总是能看见人们的灵魂,这并不涉及神圣。我不是通灵者也不是预言师,却总能直抵人心。我不言穿,我只是看着,我把它们写在故事里,然后有一天,你终会与你自己相逢。”
没有人知道这句话是我写的,在我的'梦想成为现实之前,它可能永远只是一个句子,静静的躺在那里。选择只在一刹那,谁能如神明般预知。我们的人生是在变数中造就的,所以我的失败是由我一手造成,而这也是我的骄傲的一部分。在你看这篇文字前,必须明白一个道理,失败者也有权利谈人生,也许更长吁短叹跌宕起伏。这是关于一个失败者的自白,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取悦任何人,自然也可以不当真。说到底,我只是个讲故事的人。
我对文科的归属感来自于文字本身。在我有限的狭隘的认知里,我曾一度把文学和文科化为了等号,并就此笃定地选择了文科,然后一步步成为了现在的自己。
我从来没有想过驾驭文字,是因为我爱它。我只求它能忠于我,能让我用心。这跟爱情如出一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有些事情大家都一样。谁没有过上学迟到而打不到车的急躁和上课想去厕所而等待铃响的隐忍呢,不同的大概是各自心里的秘密和宝藏,以及保守秘密和珍惜宝藏的那份心情吧。一切都从爱字出发,然后试图抵达。好在爱是针,扎扎就会心疼;但也是佛,念念就会心安。
(二)
我开始喜欢写作不是因为愉悦,恰恰是因为恐惧。
大概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孩子,父母均不在身边,跟着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奶奶是一个飞扬跋扈的女人,在妈妈这一辈就输给她了,我也不可能赢回来。因此我没有得到他们的多少关爱,我是一个靠着想念和坚持长大的孩子。虽然那时候还没有一个词叫作留守儿童。
跟着爷爷奶奶的日子里,他们以为孩子什么都不懂,给口饭吃就能顺利长大。他们外出务农时,把我一个人锁在窑洞里。于是我的世界一分为二,里面的和外面的。里面的小但是很安全,外面的大但是有危险。我坐在里面,自成体系,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久而久之,外面的已经陌生和抵触。当忽略变成一种常态的时候,你会尝试自我消失。
只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乞丐,各色各样的,来向我伸出求援的手,对我来说这是外面世界可怕的一部分。有一天当我一个人正在炕上玩耍的起劲时,突然一抬头看着窗口趴着一个人,头发一束一束杂乱地散在肩上,弓着身子,眼睛肮脏而明亮,脸上有着些微笑意,但是没有言语。他似乎站了很久,他看见我看见他了,他示意我去窗口。我本能地躲在了被子后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我探出头去瞅,发现乞丐还在。没错他有的是时间,他知道我熬不过他。
得不到满足的乞丐站在那也是危险的, 我心理像横着一根棍子般地爬到了窗口,和他保持着大概一米的距离,却不知道如何质问他。他依然没有言语,然后伸出手,张开嘴做出吃东西的样子,然后又笑了一下。那一刻我们达成了默契,我理解了他的需求,他也许只是需要食物。我也朝他笑了一下并点了点头,然后去炕的另一头给他拿了一些爷爷奶奶留给我的方便面和饼干,还有少半瓶我喝过的瓶装汽水。当然,这也是经过选择的一些,最喜欢的我还是留给了自己。他拿着方便面和饼干,拄着一根棍子走远了,喝光的汽水瓶矗立在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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