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青山现平地,拔开云雾是晴天。在人生兜兜转转的道路上寻寻觅觅,我们都希望自己的脚下永远是平地,看到一望无际的风景,不见乌云大雾,只有晴天。佛给我们指明的就是这样一条路径。
佛关怀人,关心个人。佛不讲群体、团队,不拉帮结派,不聚众喧哗,更不会像时兴的“成功学”叫卖者般大喊口号。佛的传道像流水,润物细无声,像大树,默默根植大地,佛有言:润有根之草,渡有缘之人。缘者有佛心之人。
佛的核心是个人的觉悟,佛关心的是凡间的每一个人,他没有群体、团队、民族、国籍等用以区分的概念,甚至可以说佛厌恶之,所以在佛诞生的初期,我们看到了一种极端的表现形式,他离群而居,隐居山林。也由此,佛在别人的眼里像个孤癖者,可他融入孤独,享受孤独,屏弃孤独。
佛曰: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所以佛又常被人认为是悲观的遁世者,这实为大谬。佛本身已是快乐,可他心怀他人,追求完美,由此多了几分灰色的忧郁,所以也难怪有人有如此的看法。
世俗一点说,因为他心怀他人,追求至理真我,你就可以说他是悲观的?相反,我看到的是一种力量,一种对幸福、喜悦和爱的强烈渴望。他追求真正的快乐、纯真的笑容和完全的爱,他蔑视一切虚伪和造作。他在茫然中坚持独自前行的方向,像一个梦游者,不设防地、随意地、义无返顾地走向心中的彼岸。
佛不以成败论英雄,因为成与败没有固定的概念,更不是永恒之道,成与败只是旁观者的一种曲线的心理反映。我佛慈悲,一心向善,只要有向善之心的人,又何需谈成论败,善举不言成败。一个人喜欢运动,有强身健体之心,又何需在意选择何种运动,在意技艺如何。修行无处不在,体育运动也是其中一种。已是秋末,天气渐凉,强有好动之心,便常去打球。球场上恰好和A君常为队友,可其球艺实不敢恭维,不运球,不懂传球,依民间说话定论,其只可说是初学者。始初,我心过及,便常对其言语呵斥,其木讷不语,令人甚是无劲,直至近日,苦读经书,一心向佛,方幡然醒悟。常常是,当我们开始抱怨时,我们忘了最重要的自己;当我们失去耐心时,忘了最初的憧憬和感动;当我们做出卑劣的行为时,没有反观自我的内心。
两千多年前,有一座古老的佛寺。一名年轻的和尚来此修行,他整天盘腿坐禅,双手合十,口中喃喃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唱念佛号,日复一日,因为他希望成佛。寺里的主持见状,便跟着拿一块砖去磨一块石头,时时刻刻地磨,一天又一天地磨。小和尚有时抬眼瞧瞧老和尚在做什么。终于有一天,小和尚对主持说:“大师,您每天拿着这块砖磨石头,到底为什么?”主持答道:“我要用这块砖做镜子。”小和尚说:“可砖块是做不成镜子的阿,大师。”“没错。”主持说,“就像你整天光念阿弥陀佛,是成不了佛的。”
佛的一切言教,是引导众生通往至理真我的罗盘,佛常说道的方向,但从不直言方便之门。佛有言:法无高下,应机者妙,方便有多门,归元无二路。对至理真我的探索和追求,除了如是信解,更要如是行证。信解之,要有向善之心,有追求真正自我之心,然后不断诵经参禅悟道,开解人生的迷途。有了信解,还需亲自参证,实际修行,才可觉悟。一分修行,一分体验,如果只在理论上说食数宝,或是人云亦云,终难开悟成道,唯有透过实践力行,才能真正把握佛法的真义,开悟成禅。
所以我说,佛是务实、乐观的完美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