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看了看钟,十点二十五分。不禁有些头疼,休息日赖床的习惯还是改不掉。
懵懵懂懂地起床,拉开窗帘。
原本一些陈旧的老房子全都刷上了新的涂漆,盖了小阁楼,俨然一幢幢的小洋房。相较之下,我们家的大楼好象变得古典古风了一点点,怎么说都是现代的高楼。看着这些五花八门,鳞次栉比的大楼,竟有些头晕目眩。
不去看,也罢。
百无聊赖绕着家里走了一圈。
几年前家里的“水灾”搞得家里现在依旧有小飞虫到处乱撞,我讨厌这些乱跑的小东西,看着看着还杀鸡儆猴一般地捏死了几只。
两间主卧室的床榻还是一如既往的乱。
客厅的茶几上任然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虽然整理了一下,但是还是不免显得凌乱了些。再回顾一会儿,客厅竟有些许阴暗。
厨房也是杂七杂八的。“哪个健忘的家伙忘记关上微波炉了?”我一边不满的嘟囔一边关上微波炉,与其说在嘟囔,倒不如说在大叫。家里回响着我的声音,却没人应答。
我这才发现家里除了我以外,空无一人。
霎时间感觉有些阴森和空虚。
不过今天相较昨天还是冷了许多,便去加了件衣服。
又忙碌了一阵子,我开始写作业。
写了不知多久感觉有些累,便“啪”地搁下笔,毫无顾忌地躺在了床上。这一躺唤起了我的懒散,是我突然如刚起床一样的慵懒,大了好几个呵欠,瞥了瞥剩余不多的作业,我不屑地“嘁”了一声便打开了电视。
看了没一会儿,爸爸从书房里鬼魅地飘出来喊停了我。他原来一直在埃我为什么没发现呢?我抬头翻了个白眼,我不知不觉忽略了他,只是因为我太注意周围的环境了。真是如此?
其实我也不用那么大大咧咧,如此粗心,对这一切机会是又尽情地不满,但是我就是想这样。真是如此?我发觉我“病”得厉害,我越发觉得我特别像海伦·凯勒(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中庸人自扰的人。
漫无目的地在纸上乱画,乱划,等我反应过来时,那张纸已经杂乱无章,支离破碎。
我开始烦了。宁静的生活令我更加烦恼,我努力的放纵自己,终于不对这些恐惧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身心俱疲,紧紧地攥着笔杆的手也没了力气,笔横躺在桌子上。
我快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缩了缩身子,凌厉的目光刺向天花板,忽地飞来一只小飞虫,故意挑逗我似的,我却较了真,手指一下掐住,自然也是支离破碎。我心情太差了。
我的世界,一直很安静
心里十分不舒服,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果汁,虽然天气不是很热,但还是十分豪爽地灌了几口。“咳咳”,呛着了,因为家里空旷,所以我咳嗽的声音格外的响。
真是难得的清静,没有了鸟儿的叽叽喳喳;真是难得的清静,没有了奶奶的唠唠叨叨;真是难得的清静,没有了“嗒嗒嗒嗒”的脚步声;真是难得的清静,没有了汽车喇叭的喧闹。
这是只有在家里才有的特权。
因为厌倦了城市的生活所以才会想去环境宜人的乡村;可又因为对现在生活的一点一滴舍不得放手,所以放弃了乡村。
别人我不敢打包票,但我能肯定的是,起码我的世界是安静的。
趴在窗台的影子,不小心撞碎了蒲公英准备起飞的翅膀
“哗”地拉开窗户,风一缕缕漾过脸颊,我的影子在身侧诡异地笑着。果然是下午,阳光有些许刺眼.眼一撇,发现了妈妈从单位带给我玩的硅。
我将它们一粒粒地放入水中,叹了口气,迷茫着却想要努力望到天际,等反应过来时,它们一粒粒地,已成了粉红。我拿出几粒趴在窗台上把玩。
呼——一阵大风过,几粒小小的硅开始了旅行。
看着你们的欢快离去时的步伐怎样轻快
风呼呼打着旋儿把你们同行
你走的路上一串粉红
趴在窗台上的影子不知如何送别
就是一个不小心
撞碎了蒲公英欲飞的翅膀
但心里却想着怎样模仿你的步伐
未若柳絮因风起
刚刚还不知道往哪儿倾斜的心中的天平,一下子摆正了。
因为我的心竟不是那样的。
“好像一个人在寒冷的冬夜疾步行走,就算有可以御寒的棉衣,在面对别人递来的一小支蜡烛还是会接过来。”
我也应该好好把握住每一份的温暖——一点都不落下。
木讷着的步伐 是因为其主人的失神
故意加快的步伐 却还是无法掩挡内心的忧伤
明明很清楚 可是把它当作了慰藉
寂静如水的日子里 我们的平凡在缓缓改变
在我们的蜕变中 平凡的前面显现出了“不”字
我们正是在书写着的三句两行中 愈行愈远
——抬头是一片蓝蓝的天,这就是我的家园;脚下是块坚实的地,这就是我的家园;一吸鼻子就是清新的空气,这就是我的家园。
——心中的美好家园并不是华贵的城堡,而是现在的美好生活。
——明白了,应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