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貌不凡,学习不凡,为人处事更是不凡。她是吾班之长,是班花,是阿sir的得力“鹰爪”,在班里的地位和威望,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的前世99.99%的可能性是男人,因为,她说话做事带着的全是男人的野气,根本找不到淑女味。我和“哥儿们”在她的统治下过着“非人”的生活,真是苦不堪言。为此,我们背后叫她“在世李莫愁”。
与此同时,我的大名在他人心目中的地位绝不比她的名字逊色,只不过她是因好而出名,我则是以“坏”为资本而名扬全校。此外,我俩是班主任的常客,好像班主任一天不请我俩就吃不下饭似的。而且每次都是她先进,我后进。每次她都笑容满面地出来,而我则是满脸愁容地出来。因此,我们的立场决定了我们必为“死敌”。
记得和她结仇是在刚升初中不久。一天,我在花季雨季中看到余发读的课室铭,好奇的我便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此时我产生一个念头:不如和余发一样,也把这段在班里念念,好让同学们开开眼界,同时也可借此机会表现一下自己。
“同学们,下面我为大家朗诵一首诗,题目叫课室铭。‘分不在高,及格就行;学不在深,作弊则灵……’”我在教室里大声读了起来。
“哟,程龙,读得不错呀!来,大家给他鼓鼓掌,鼓励鼓励他,让他再给我们来一段,怎么样?”
“多谢班长之夸,至于再来一段嘛,就免了吧!”我被她说得一时不知怎么对答。中午放学,我又一次光临办公室,阿sir苦口婆心地说了大半天,唾液溅到我脸上,差一点儿把我脸上的灰都冲掉了。为了不让班主任的苦心白费,我答应他以后重新“做人”。我真痛恨这现代的通讯方式,吃过早饭发生的事,中午老爸就知道了,回到家又是一顿“皮带炒肉丝”。事后得知是她告密,便对其恨之入骨。
此后我们之间便不断发起“战争”,导火线不是一句话,就是一个眼神。直到发生那件事,才缓和了我们之间的矛盾。
那是在初二时的一次班会上,老师让我们谈谈班里的情况。她作为一班之长首先发言:“我个人认为,班里最近的纪律很差,有些同学上课接老师的话,下课开些无聊的玩笑,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他以为是真的好笑,哪知同学们都是嘲笑他……”
后面的话,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这不是明摆着冲我来的吗?我越想越气,感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最后自我安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有一天会让我给捉住,到那时,才叫她好看。想到这里心中暗暗窃喜,刚才的气已跑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放学后,我走得很晚,教室里只剩我一个人,我收拾书包准备走时,突然听到她的声音。ァ霸趺椿姑蛔!生气了?生我的气?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乐天派该不会生气哩!”不知什么时候她站在教室门口。
真是眼不见,心不烦,她这一说我的气又上来了。我放下手中的书,拳头攥得紧紧的,真想上去给她两拳。
“看你这架势想要揍我呀?来吧,我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不要用太大的劲儿。就凭你这拳头,如果用足了劲儿,两拳下来我肯定成了一块肉饼。再说了,打两下消消气不就得了。”
我被她给说糊涂了,她这是来为我消气,还是来为自己说情“动手呀,我还等着回家呢”!
不知怎么了,我的胳膊像锈住了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
“我数三下,再不动手我可就走了,一、二、三。”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若有所思,但又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箭步冲上去,拥抱了她
一下,讷讷地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