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剪子咧……锵菜刀……”
每天这个磨菜刀的大爷都会四处吆喝。在窗边,虽看不见他的面容,但能听到他嘶哑的声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都在奋力地吆喝。
一日,终于看到了他的容貌。
“喂!磨菜刀的。”伯父喊了一声,磨菜刀的大爷颤颤巍巍地转过了身,寻声而来。伯父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递给老大爷。我细细端详着他,他大概已年过六旬了吧。黝黑的肌肤包着枯枝般的躯干,土黄色的衣服带着浓厚的土味,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发油乎乎的并成一撮一撮的,满脸的皱纹盖不住岁月的沧桑。左手提着看似快散架的黑漆小凳,右手提着大大小小的磨刀石,很是吃力。
只见他把小凳冲地上一放,掏出大小不同的磨刀石。邻居也打开门凑热闹,嘟囔了一句:“这么老还出来,真是太可怜了。”老大爷似乎听到了邻居在议论他,道:“你们在说我么?”邻居连声说:“没有没有,我们只是看你拎着这么多石头太辛苦了。”老大爷摇头苦笑:“唉!谁叫我少时不努力,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怪不得谁。”说罢,他便又麻利地开始磨着刀了。
一会儿用大的磨刀石,一会儿又换成小的,使劲地磨着,汗滴顺着脸颊流下,老大爷抬起袖口随便擦了一下,便又继续干活。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左右,菜刀磨好了,从以前那把又老又钝的菜刀变成了发着银光,又锋利的“宝刀”。伯父一边掏着鼓鼓囊囊的钱包一边问:
“多少钱?”
“两块。”
我不禁心里一惊,辛辛苦苦这么长时间只要两块钱,紧接而来的便是心酸。只见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薄层钱,把收到的两元钱整齐地叠放上去,所有的钱脏脏的,土黄土黄的。
待大爷走后,伯母便指责伯父道:“干嘛要花钱出去磨,为什么不自己磨?”伯父说:“这老大爷已上了年纪,挣钱又这么辛苦,咱们何不帮他一把呢?”
我不由得想起网上流行的一个帖子《别总去超市买东西,也给路边摊留点生意》,的确,举手之劳,何乐不为?也许点滴关爱,就能温暖他们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