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有几簇白云懒懒地浮在上面,屋檐上的喜鹊断断续续叫了好长时间。“妈,这次肯定能考好。”我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母亲一怔:“为什么?我看你复习得也不算太好啊。”我把头扭向窗外,朝西南方向抬了抬下巴:“喏,喜鹊都叫呢。”母亲微笑着说我胡闹。
像是有无限的力量蓄势待发,连走路都快被演变成了跳,书包里母亲刚洗刷好的筷子勺子在餐具盒里开火,霹雳啪啦的声响却丝毫影响不到我的好心情。
在每天早晨相遇的地方,晶结结巴巴地说让我好好考,话音未落不好意思地微笑着低头自嘲。很自然地咧开嘴笑了笑她的淳朴,用力拍打她的肩膀:“你也好好考昂。”一直这样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直到感觉酸痛才停手。她丢给我一个明朗的微笑,转身走掉。
自信满满地从书包里拿出英语书念课文,见一重点未标记便又将手伸进书包里掏笔袋。可我摸到的只有冰凉的书本和一个无用的胶带,恍惚间满教室的喧嚣凝成我错愕的表情。“怎么了?”窘迫的神情被涛看破,“我……笔袋没拿。”
是谁将我从悬崖上无情地抛下深谷,又是谁为我堆砌起同样的高度。
她用纤细的手指夹起两只中性笔递到我的眼前,一切动作都是那样顺畅,即使没有语言,也不感突兀。她那明朗的微笑照亮了我刚刚黯淡下去的容颜。“我的给你吧。”小涛说道。手中的笔越来越多,他们明朗的微笑化作甘甜的细流,浸润我干涸的心田。
“杰哥”(班主任)的手机响,“一会去传达室拿你的笔袋,你妈马上就送来了。”我将明朗的微笑与温暖的中性笔一并还给他们,一一道着感谢。
傍晚。屋檐上的喜鹊飞到枝头。“今天表现不错哦。”“别贫。”妈妈明朗的微笑与我相对。
明朗的微笑,在一霎令我的世界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