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有幸拾到了一块算是完美的石头,它灰灰的,扁扁的,没有棱角。放在手上圆润光滑,当时我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便随手放入了家里养乌龟的小盆里。
时隔很久我都没有再关注到它,直到那次小外甥趴在小盆边惊喜地大叫:"快看,这块鹅卵石真漂亮!"我才又注意到了它。
那天午后的阳光懒懒地趴上了那块静置无言的鹅卵石上,那石头好似灵动了许多。我拿起石头,刚出水的它显得更有灵性,真是"有钱难买水中色"呀!阳光反射出的光晕让我晃了眼,在石头光洁的表面上,那一抹流淌的水幕中我竟看出了我姨婆的脸庞……
和煦,温暖,沧桑的姨婆慈祥的笑着……我想起小时候姨婆给我讲故事的场景。在摇起来咯吱吱作响的摇椅上,小小的我枕着她的胳膊,专注地听着各种有关鹅卵石的故事。
这一切竟那么和谐。
水幕中……暑假里姨婆又拉着我的手,开始讲她年轻时的往事。那略带磁性又透着一丝沙哑的声音拽着我的耳朵,思绪在她那个年代游荡。听着听着,我又觉得姨婆很像那块鹅卵石,时间早已抹去姨婆年轻时的棱角,交给我一个平和慈善的她;同时时间又把她埋没。在那条长河中,姨婆是否像那鹅卵石,敛去年轻的华丽,默默地看着,听着时光的流去。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小心翼翼地放置好那块石头,跑去开门,却在开门的那一霎顿住,竟是我亲爱的姨婆。
"果儿,你看!我寻了一块好圆好滑的石头,你看看!"我接住石头,放在手心,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