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月季,因为它美丽芳香;我喜欢荷花,因为它出淤泥而不染;我喜欢梅花,因为它凌寒独秀;但我更喜欢柳树,尽管它看起来弱不禁风。
早春二月,冰雪刚刚融化,柳树已经长出了嫩芽儿。那翠绿的叶子一块块打磨的很薄的碧玉、又好似一只只小巧灵珑的玉蝴蝶,令人眼前一亮,生动极了,那千万条柔嫩的枝条,在天空中、在雨雾中轻盈极了,优美极了,远远望去,好像一团团淡绿色的去烟,给人带来美的享受,无限遐想。让人不由得想起“碧绿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柳树装点了春天,装点了我们的生活。让我们感到无限的快乐。
柳树不仅给我们带来美的感受,而且浑身都是宝。柳树木质轻,干燥后不变形,可以做家具;柳条可以编篮子;柳枝可以当柴烧,柳树的根深深的扎到泥土里,可以防止水土流失;夏天,柳树巨大的树冠可以供人乘凉、休息,柳树的各个部分;柳叶、柳皮、柳根可发除疲明目、消热。柳树把自已的全部献给了人类。
有一句古话说的好:“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阴。”柳树适应能力非常强,无论是天南还是地北,无论是肥沃还是贫瘠;无论是干燥还是水灾,无论是天寒地冻还是骄阳似火,它什么都不怕,它从不挑剔,从不需要人们的修枝剪叶,它顽强地成长着,需要的很少很少。
柳树青枝绿叶,美化环境。它浑身都是宝,默默奉献,环境恶劣;柳树的一生在于付出,在于给予,而不是接取,也不是在于索取;柳树不退缩,让自已的身性变的有意义。
生活中有许多像柳树这样的人,坚持无偿献血的郭明义用自已演出挣的钱,资助183名贫困儿童返回校园,身残志坚自学成才的张海迪。我也要做一棵柳树,不向困难低头,让自已活的更有意义。
柳,它婀娜多姿,柳,它风情万种,柳,它坚强不屈……诗人贺知章在《咏柳》中写到:碧玉妆村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柳,平平常常。在公园、在街道、在学校……它无处不在。
春日,柳树脱去冬装,迎来了一片新绿。纤细的枝条上,长出了嫩绿的芽,嫩芽约有一厘米左右,像一只毛毛虫,在树枝上爬来爬去。渐渐的,嫩芽长成了绿叶。细雨如丝,一棵棵柳树贪婪的吮吸着春天的甘霖,它们伸展着三季常绿的枝条,一片片狭长的叶子在雨雾中欢笑着。
夏日,恶毒的太阳光照耀着大地,让人汗流浃背,尤其是正中午,那时的太阳光是最毒的人们吃完饭就潜睡觉,只有屋外的柳树依然挺立。烈日当空,柳树挺直了身板,它的绿叶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涂了层蜡,十分光滑。旁边的一些花草,原本还是花团锦簇、竞相开放,被阳光一照立即失去了原先的生机,花瓣也无精打采。午后,人们坐在柳树下,吃着新鲜的水果,唠着家常,享受着柳树怀抱的温暖。走在公园的湖边,那丰姿绰约的柳树亭亭玉立,纤细的嫩叶泛着点点绿光,远远望去,就好像一树的绿宝石。
熬过了夏日的骄阳似火,就到了秋高气爽的时候。柳叶呈黄色,一阵微风吹来,枝条摇曳,柳叶如一个个天真、可爱的小精灵,飘飘悠悠、漫天飞舞。触摸柳树的枝干,那粗糙的树皮让我想到了爷爷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奶奶那满脸的皱纹……树皮上还有一些小黑洞,这就是臭虫子干的“好事”。它们的所作所为为柳树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尽管是这样,来年的春天,它还是会茁壮成长……
我爱柳树!爱它的全部!
每至假日,我总是一个人,骑车到外婆家,悠闲的在那儿亭中,享受独一无二的自在。外婆家的后院是特别设计的,一小片池塘,弧形的花园环绕四周,中间孤立一座小亭,放眼望去,还真有点雅致;花园种的植物也别具一番特色,不是娇艳富贵的牡丹,不是俨然气派的松柏,是一棵棵摇头摆尾、风姿绰约的“柳”。
也许是受到文人外公的薰陶吧!自幼就喜欢柳的感觉,它并没有什么抢眼之处,也无香气的迷幻,只有那纤细柔美的身影,是值得观赏与称许的。外公在我儿时,经常对我谈贤说圣,论古判今,说些词诗,什么“二月春风似剪刀”、“折柳相送罢”……稚幼天真的我,只知道柳条很软很好玩,用力折它还不会断,风吹时会低头过弯,让风姐姐任意拨弄它的秀发,也不会生气。
上了中学,开始接触文言文,才发现,原来和蔼可亲,顺流朴实的柳,竟然有如此深层的意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奥妙的涵意,又让对柳枝嬉皮笑脸的我,有更崇高的敬意,又看到五柳先生那般认真自得的个性向往不已,它象征的,不只是我儿时的回忆,更有着广阔无边的真理。
如果问我:待人处事应当何为?柳,就是最完美的诠释。它没有华丽的叶瓣,却有着不可亵渎的高雅,令人感到清新脱俗的气质;它没有扑人鼻息的迷香,只有淡淡摇曳,彷佛从远处用小扇,轻动流云而带来的清幽;它没有高傲的枝干,挺立风中,而是谦卑垂下腰,不卑不亢的随性飘动,风来了,就摇曳着身段,不与人对抗,安分守己的缓缓带走。君子的风雅,圣者的清高,贤人的谦逊,这不就是做人最极致的境界吗?
我喜欢一个人坐在凉亭,吹着地面的微风,观赏着柳叶、柳枝、柳条,三者规律的摇动,轻拂地面,一波波涟漪渐渐扩散开来,宛如小小的浪头,拍打着朱红的凉亭,心情也随波逐流,一晃一晃的摇着,望着如此宁 静安详的景致,柳枝也陶醉其中,薰薰然也。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如有手注佳茗,天上之乐乐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