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棵树,只是一棵树。
——题记
太阳在朝霞身后娇羞地露出脸来,阳光透过层层云朵,射入大地,唤醒了沉睡中的自己。睁开朦胧的睡眼,眼前是一块大坪,坪上矗立着好几个垃圾箱,再往前便是一个诺大的十字路口,周围有几幢高楼,陌生的景色,让我有些许不安,俯看一下自己,原来自己变成了公园前的一棵老树。
随着太阳的升起,眼前热闹不已,小贩、过往的路人、前来购物的妇女……使得这块寂寞的空坪显得格外热闹,前方十字路口也被来往的汽车堵得水泄不通,小贩大声的吆喝声,妇人与商贩的争执声、红灯前等待的汽车传出焦急的喇叭声、过往路人的行色匆匆……这一片匆忙之景,想必一定是来往的人群,在与时间赛跑,一定是在追逐自己的梦想吧,我只是一棵树,只能静待他们成功的捷报。
慵懒的太阳已开始回家的行程,坪上的小贩渐渐稀疏了,因而公园门口变得安静,头顶有白云托蓝天,身边有绿叶衬红花。低头却一惊,惊的是空旷的大屏上被垃圾“点缀”的美观全无。“哎!”原来是环卫阿姨的一声无奈地叹息,无奈之余,也就只好一帚一帚的把垃圾放入随处可见的垃圾厢里。随后留下来的是干净的大坪和落寞的背影。或许是到了游玩的时间,来到公园的人渐渐多了,公园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大坪上、公园里、草地上……四处都挤满了面容慈祥的人们,笑容充斥在每个人的脸上。这快乐的景象,无疑不是我内心的写照。
“咳,吐!”我的身旁留下了一块痰渍。那是一个身着白色西装,脚踏小皮鞋的中年男人留下的。多想拥有反弹的特技,可!我是一棵树,只是一颗树。我强忍着的接受了这块痰渍,压抑着愤怒。一位年轻、面部被粉底“刷”得白皙的母亲,她怀里揽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可又是这小男孩让我害怕且惶恐。这个年纪尚小的男孩,拿出一把尖锐的刀,刀渐渐近了近了,直到他刺破我的皮肤,沿着皮肤的纹理刻画出一道被粘合在一起的双方函数。我的血液取代了眼泪喷涌而出。后来人,给予我的不是安抚,而是变本加厉的伤害--男人的烟熏、女人的瓜子壳、小孩的食品包装袋……一齐向我砸来!我没有反抗的权力!因为我是一棵树,只是一棵树!
历史伟人曾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于是,我强忍着疼痛,压抑着无奈与委屈,继续自己未完待续的一天。
太阳回家了,夜幕开始降临。那灯火阑珊处,一位步履蹒跚的老爷爷搀扶着老奶奶缓慢地向我走来。他们走到我的跟前,老爷爷静默地注视着我,眉头越陷越深,最终只化为轻蔑的一笑。霎时,老爷爷艰难地弯腰拾起我身旁的果皮纸屑,随即扔进了随处可见的垃圾箱里。这无可厚非是对我的关怀。老奶奶伸出她那双满是皱纹的手,轻轻地搭在我的伤口上,柔柔地抚摸它。这轻柔地抚摸无疑不是一种治愈。我是一棵树,只能用眼光目送他们至公园深处。他们一路上时而嗅嗅新开放的桃花,时而停下脚步望向远方的星空,时而嬉笑言语几句……
我是一棵树,可以驻守,可以发现这群逐梦的人;我是一棵树,可以停下脚步,关注这细小的环境问题;我是一棵树,可以慢下来看这车水马龙,看灯火阑珊处的背影。
但--人类究竟是怎么了?金钱,利益的诱惑无法阻挡?怎能忽略他们依赖的环境!
亲爱的人类,我是一棵树。在夜以继日逐梦时,慢一慢又何妨?去发现你们的同道中人,去照顾这自然,去享受这时光的淡雅。
我是一棵树,带着树的夙愿。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