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呵,我最美丽的时光
我的童年是一段幸福的时光,很平淡、很朴实、很快乐。至今回想起那些日子,回想起某一个瞬间,嘴角都会不自觉浮现一丝笑意。
那时的我仍年幼,父母整日忙于工作,无暇顾及我,便把我安顿在了乡下的姥姥家。在我三、四岁时,就成为了姥姥家的长期住户。每天流连于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巷子内和河堤柳树旁;不时会为在抽屉中找到糖果而欢呼雀跃……
仍记得夏季太阳热的要把大地都烤的干裂、融化,连知了也厌烦了鸣叫,收起它的声音,躲在树叶下乘凉,生怕阳光灼伤了它。我则满头大汗地蹲在沙堆前玩沙子,尽管“蚊子家族”已经开始“进攻”,我也全然不在乎。有时会从屋子里找出一把扇子,边驱赶蚊子边用铲子堆沙,表情也随着沙子的变化而变化。偶尔沙子很“听话”,按照我的意愿变成各种形态;偶尔它也耍小脾气,总是和我对着干。路旁有自行车驶过,我却丝毫没有在意,一心一意对待着眼前的这些泥沙,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与它。
现在想来,怕是如今做任何一件事都无法如此专注和忘我吧!
在我的印象中,平日待在家中无事可做时,除了拿蚂蚁开玩笑,来个“水漫蚁窝”,便是去田地里嬉闹一番了。
穿过一条条小巷,似鱼儿在水中游那般畅快。不知拐过了多少个弯,也不知路过了多少个岔口,一片绿色顿时跃入眼帘。略带暖意的风吹过,我跟随着风,在田野中穿梭,任由那叶尖划过稚嫩的脸颊。田地里的庄稼叶与叶重叠交织,生怕有一丝阳光从缝隙中投射下来腐蚀了地面。我乘机躲在了这大片大片的“绿色遮阳伞”下,享受着这可爱的植物带给我的福利。
这便是属于我的游戏,属于一个孩子的游戏。
稍长大一些之后,我便时不时地与姥爷去河边打渔。说是打渔,实际上我也只是个旁观者。先前在家中见过姥爷织渔网的手法,花样复杂,原本想要学织网的想法也因此打消了。那时很崇拜姥爷,看他每次都能将活蹦乱跳的鱼变戏法似的从渔网里“变”出来,真是羡慕的不得了。于是每次姥爷即将出发的时候,我无论怎样也要随之前去。春季,河边柳树发芽,嫩绿色的一片,绿得惹人喜爱。我凑近去看那即将“破壳而出”的嫩芽,它像害羞的小姑娘,用一层一层鲜绿色的轻纱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和煦的春风吹拂着柳条,随风摇曳。我总是在岸边捡些石子,它们大多并不是多么美丽,更别说比不比得上钻石的璀璨耀眼,反之普通的很。虽这样说,它们却都有自己的价值——存在于这世间的价值。我同样也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粒“石子”,天下之大,石子渺小得甚至可以忽略,它们不被众人所知晓,不被众人所追捧,依然存在着它的价值。
我还记得在乡下我最喜欢的季节是冬季。每当冬天下雪时,我就高兴得恨不得让它下个几天几夜。我爱雪的晶莹,爱它的不张扬,爱它的姿态万千。如果说绵绵细雨是温柔的女子,那么这雪可谓是温柔至极了。它不似倾盆大雨一样爽快利落;不似冰雹一般雷厉风行,它有它独特的韵味儿。家中有一个略小的庭院,院子的一边种着葡萄、杏,中间只是空闲的水泥地。每次冬天下雪,姥爷总是把雪堆在一起,而这时也是我最欢乐的时刻。城市的雪并不容易欣赏,也不容易利用,偏偏这里是乡下,是冬天雪与孩子们的乐园。我戴着手套,脸颊冻的通红,不停地对着手哈着气,却坚持把一个大雪人堆了起来。随后虽被姥姥唤回屋里,可还是趴在窗子上望着外面那孤独的雪人。
时间如白驹过隙,那些旧时光一晃便过去了,现在的我已就读于初中,少了儿时的欢乐,多了几丝压力和烦忧。童年呵,我最美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