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有无数曲美妙的音乐,然而最让我难忘的还是那沙哑的声音。
以前,我总认为贝多芬,莫扎特创造出的音乐,才是这个世上绝无仅有的,美妙绝伦的,我认为生活中没有音乐,没有任何一种声音能再与她相提并论,而且我发现原来最动听的声音一直伴随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感觉有些浮躁,就连同学们也发现我近来浮躁的气息。上课时,看着一黑板的数学式子,总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于是,发现了自己有好多题不会。而又因为自己的不踏实,不想思考,便学会抄别人的作业,久而久之,不会的题更多了。培优卷也没好好做,只是草草写完交了上去,终于老师将我请到了办公室。我拿上厚厚的棉袄裹好了身体,惶恐的走向办公室,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然而,我多虑了,老师没有跟我多说一句话,只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卷子,展开放在我面前,然后列了一个表格,教我一点一点的分析那道题。我放松了紧张的心情,认真地听,使劲的理解老师说的每一句话,才发现原来这些题很简单,只是自己不用心想,没有认真思考而已,然后,老师将卷子递给我,让我回去再想想,多看看。我一直不敢抬头看老师,并不是因为我怕老师,而是因为我认为对不起老师。
坐在座位上,情不自禁地哭了,哭得我直觉得难受才拭干泪,抬起头来发现天边那束光很亮,很温暖。从那以后,我每次失败都会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不为别的,只为我那一直关心我的老师。
老师的声音不洪亮,不柔美,反而很沙哑。但就是这样一种声音让我明白坚持与奋斗,努力与踏实。有一种声音,很沙哑,但很动听。
有一种声音,悠扬,清脆,舒畅,美好……
仔细、乐观的人,往往对亲切的上、下课铃声进行过深入的思考、研究。
刚刚来到这所学校时,我对这一切都不熟悉。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教室,仰望湛蓝的天空,一阵舒畅亲切的钢琴声响起,哦,这是上课铃。手指轻巧有力地击落在琴键上,我如同被带进了一个美丽的世界:小桥流水哗啦啦地洗去尘灰;阳光穿透云层,像金粉散落;蓝色的蝴蝶在说变画出翩翩的弧线……琴声戛然而止,我从美梦中惊醒。心情十分愉快,像是重忆了童年往事。
瞬间,想起了小学时候的铃声,带来“杳杳钟声晚”的感觉,我总是想着让钟声更延长一些,在长一些。声音在空气中荡漾,有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感。当然人人都希望声音可以延长一些,这样就可以迟一些上课了。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可笑想法,现在想想,真是幼稚。
与上课相对的下课铃却又不同。它蕴含着极其优美、浪漫的韵味,如同紫色。一时半会儿沉浸其中也是正常。就像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在蔚蓝的大海边,呼吸新鲜的空气,优哉游哉地散步,是一种与席慕容的“开花的树”不同的浪漫,是一种与戴望舒的“雨巷”不同的诗意,是一种与莫怀戚的“散步”不同的温馨。寂寞却不悲伤,温馨却又冷清。
它将伴随我度过这匆匆而逝的初中三年,它将是我这一路上最亲切的朋友。
有一种声音,悠扬,清脆,舒畅,美好……
有一种声音,在脑海里荡漾,在睡梦中徘徊……
有一种声音,带来青春的澎湃,拂去曾经的愁苦。
有这样一种声音,它来自江河奔流的豪迈,它来自戈壁风响的震撼,它来自火山暴发的壮阔,但它更来自山水行吟的歌者,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曾唤醒多少人的斗志;它更来自破浪前进的行人,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曾叫多少人鼓起信心,勇往直前;是的,李白就是这样狂放与自信,他曾让高力士脱靴,让贵妃倒酒,让国舅研墨,他诗诗都是那样的豪放,句句都是那样的刚强,他的声音,教会我自信也坚强。
有这样一种声音,它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发出的含混不清的第一个章节,它是少年发出的感觉最温暖的语语,它是出门在外的游子心中最常念到的挂念,它给予人的耳膜最温暖的振动,它让一个女人从此变得完美,它让这个世界充满温情与阳光,它的名字叫做妈妈,是的,妈妈,这个读起来让我们最为信任的人,她给予我们的,不只是生命,更是我们一生也偿还不有这种一种声音,它可能来自素不相识的路人,它可能来自从小到大的伙伴,它告诉我,我们彼此之间是透明的,它告诉我,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是的,这个声音,来自我们最信最至的朋友,在这个世上,父母有一天会先我们而去,孩子有一天会远走高飞,陪伴我们一生的,还是朋友,朋友,我们困惑的时候,给我们鼓励,在我们迷茫的时候,给我们加油,在我们骄傲的时候,给我们提醒,是的,朋友一生一起走,在我们走过的一串串深深浅浅脚印中,都留有朋友善意的回音,这种声音,教会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时刻摆正自己的方向,给我一生的鼓励与支持。
在我人生的道路上,有草长莺飞,有花香鸟语,有过各种各样的美景,但是,它们总会有一天离我而去,而陪伴我一生的,是这些声音,它们时时回绕在我的耳边,告诉我人生的路该怎样走。
“砰——啪!”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米花的巨响打破了街道的平静,仿佛要震慑到人的大脑深处去。这些年头已经很难在街上看见爆米花的摊贩了,现在听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仿佛看见了自己童年的身影。
小时候,总能在路边看到几个买爆米花的摊贩。那葫芦状的爆米花机,在我眼里仿佛是被施了魔法的容器。只听摊主的一声吆喝——“爆米花咯——”,围在周围的小孩子们都会迅速捂起耳朵,接着是一声好似雷神发怒的巨响,那些玉米的小小颗粒,就像是争相炫耀一样开出了一朵朵白花。
那时的我很喜欢爆米花,却对刺耳的声音感到十分惊惧,从不敢独自一人去买爆米花。
这时妈妈仿佛就会看穿我的想法,她总是带着我大手拉小手儿地在街上闲逛,就为了陪我找到一个爆米花摊贩儿。
每当摊主吆喝起来时,妈妈温热的双手就会及时地紧捂住我的耳朵,不时地向后退一些,再退些。忽地一响!从我耳中听到的巨响就变为了闷闷的鼓声,不但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还挺好听哩!
每当我问起妈妈害不害怕那声音,她总是会微笑着说:“为什么要害怕呢?那可是让玉米粒开花的咒语。”我听了后不禁来了兴致,爆米花的声音在我心中仿佛也变得亲切无比。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妈妈独特的“加工”下,被编写成了神奇的乐章,让我的童年生活不再那么单调,仿佛充满了爆米花的“香甜”,让我难忘至今。
人生就像是被置于留声机上的一张张唱片,在唱针下奏起回忆的乐曲,咿咿呀呀地倾诉着过去的时光,有的在时间的磨合下音质早已模糊不清。
然而,有一种声音令我难忘,它还是那么的嘹亮,仿佛还是昨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