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云:“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题记
天阴沉沉的,似乎在筹划着什么阴谋,四周一片寂静。
走出营帐,踱步来到江边。隔着长长的乌江,岸的那边,便是楚国,他出生的地方。
忽然,楚歌四起,充斥着他早已繁琐的心思。被大军包围着的他不免暗忖:“莫非楚地早已沦陷?”抚剑无语,心却似线团一样杂乱无章,虞姬的身影在眼前飞旋……
岸的那边,是自己才华彰显的地方,高超的武艺让他一下子出人头地,成为人们心中的骄傲。岸的那边,也是自己的鸿门宴,傲气和豪气让他忽视了亚父急切的眼神,才落得如此血战乌江的下场。只是,他不悔,虽然没有完成心中的霸业,使他无言面对江东父老。
虞姬舞动的身姿突然朝着岸边倒去,他大惊,抬头一望,殷红的血从她的粉颈流出,染红了她唇边最后一抹申请的微笑,也包括那把闪着寒光的宝剑。他不免仰天长啸: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面对着乌江,朝着岸的那边,他毅然举起了手中的宝剑,留下了令后人永远的感慨。
因为他仿佛看到了岸的那边,正闪着金光。似一声轻柔的声乐,正在呼唤着他回去,回到心中那个安宁的地方。
我站在岸边,聆听者霸王远去时的声音。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谭君面壁长叹,掷笔踱步,窗外阳光如水般洒进来。
强有力的跫音,震醒了国民沉睡的身躯,谭君正款步而来。造袁府,觐皇上,下南海,如此举动,只为能使变法能够得以成功。
君不知多少次来到岸边,轻吟一句“兴元谈笑间。”君抬头仰望眼前这被黑云所覆笼的苍穹,似乎岸的那一边,便是君心中所追求的强盛的,民主的中国。
变法最终还是失败,君本有机会逃脱国外,但君云:“今未闻中国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
北京菜市口,血气冲天,观者如云,君慷慨神奇不改。君攒紧双拳,再次望向苍穹,谈笑而死。
他仿佛又来到岸边,仿佛又看到了他所极力追求的新中国,正如君一样款步而来,照亮了整个天空。
我站在岸边,聆听者谭君远去时的声音。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逝者如斯,高渐离的歌声仍在耳边回绕。古往今来,多少风流人物站在岸边,为后人谱下一曲曲动人心弦的壮歌,为后人留下一句句震撼人心的名言。
岸,是水的世界,是限制,是规则,也是名人抒发豪情的地方。他们所散发出来的光芒,汇集成一个鲜艳的中国结,照亮整个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