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提倡一个词:大众。但毕竟有些人会从这个大众的眼光中的大众之中逃出去,比如我。
同学们最经常用来比喻我的词大概是“妖怪”“不是人”或“神啊”之类的非人的词语来比喻我。尤其是在发下考卷的时候,一个高亢的九九与一个委琐的五九形成鲜明的对比,大概那些大众化的人们啊,都会收敛起那张脸来。
我在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也是个大众得不能挑出与别人有什么不同之处的人了。别人都考一百的卷子,我绝对不会考九十九,他们考六十的卷子,我也肯定不会考六十一来。按照我的看法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只想和同学们一起庸庸碌碌地在这个自给自足的共产主义国家里度过一生时,不想居然我考了一次第一。没想过,它居然让我过上了非典型生活。
此事一经老师的口中传了出来,全班都向我看来,然后“哇”的一声,许多渍渍赞赏声和恭喜声,还有老师的几句表扬后,粉扑扑的小脸漾动着丝丝喜悦。那是一种害羞但又砰然心跳的感觉。全班的同学全都挤到我小小的课桌旁来,盯着考卷和我,纷纷祝贺来了。除了几个平时考得好的偶尔经过所留下的不屑一顾,让我觉得他们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