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了的,都不要再挂念了。但是,割不断的血脉亲情,又再次联系了我们。
——题记
清明时节雨纷纷。纷纷扬扬的小雨夹杂着几分惆怅,无声地带走了曾祖母的生命。人老珠黄,珠自有成为粉末的一天,那么人也有成为灰的那一日。
去参加曾祖母葬礼的前一天夜里,我平躺在床上,在脑海里模糊地搜索着关于她的记忆。雨打湿的窗棂,皱巴巴的钱币……我默声了。
货物流通的主要工具——钱币,却担当起了我们亲情的纽带。每逢假期,我们就会返回老家。还记得,幼小的我常常兴冲冲地跑去给阿太问好。她总会笑着掏出几张纸币,硬塞到我的手里,掉了牙的嘴显得口齿不清:“壮,买点吃的,快去……”而不谙世事的我就会没心没肺地接过钱,跑去小店买了吃的,“嘎巴嘎巴”地吃起来。每当这时,曾祖母就会慈眉善目地看着我,额头的皱纹似乎也舒展了很多。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她是多么想看到儿孙绕膝的情景啊!慢慢的,钱币的数额越来越少,阿太的腰背也日渐佝偻。长大了的我,逐渐明白了这钱币的意义。
第二天,曾祖母即将火化,她的遗容却仍旧冲着我和蔼可亲地笑着,笑着……
今生今世,我永不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