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漫步在金城林荫道上,脚下的落叶沙沙作响。望着路边那几株衰干枯枝的老柳,心里不由得长叹一声:“终究是秋,终究是现实。” 秋总是好的:金黄的稻浪、火红的枫叶、苍绿的松柏、鲜丽的秋菊……不是吗?欧阳修的《秋声赋》曾使古今多少文人墨客为之动情!而现代作家俊青的《秋色赋》更令人神往不已!然而,我是不爱秋的!那凄厉的风、萧瑟的雨、和着半黄半白、只要少许惨绿的败叶,比人的心苦得狠! ——写在前面的语言 一个小女孩的回忆 “爷爷,带我去大连玩。”五岁时,一个小女孩撒娇似的喊着。“唉,乖啊,等爸爸妈妈都有空了,她们一家一起去大连。”果真,不出几天,真的去了。 “爷爷,我要去二一九公园。”还是那个小女孩,那是她已经八岁了,八、九岁那一年她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 “爷爷,我要去城里玩,带我去得了。”那时那个小女孩已经十岁了,还是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一样撒着娇,后来真的去了。 “爷,你有没有空啊,带我去进城买书,买笔本。”小女孩已经十一岁了,可以说她不是小女孩了。“明天吧,今天去来不及了。”老人慈祥地答道。“嗯,我先玩去了。
”第二天,买书、本、笔就花了一百多元,老人一点也不在乎。 死也改变不了的事 “过几天领导就要来检查了,所以规定《经典诵读》必须背到15页,xx她背完了,你可以找她去听。”班主任说,无疑对一些人是天方夜谭[注: 比喻虚诞、离奇的议论。]。 “老师有病呀,有本事她背,切!”前座小声对我说。 “我看也是,让我听什么呀!那些男生好难缠。” 中午。“xx我和你说点事儿。”前座回过头对我说。 “什么事儿?”我问。“但得等考完试和你说。”她说 “到底什么事儿?别磨蹭。”我有点不耐烦。“考完试你自然就知道了,而且我预测你这次考试……不是好结果。”一头雾水。 终于在逼问下,她把这事儿先和别人说了,王x过来对我说:“xx,她说你爷死了。”我瞪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后来,前座过来问我我爷有什么病,当时就感到不对劲,但还是说了声:不知道!!! 她说她看见你家搭棚子了。那时我才感到事情不妙,不过还是没说什么。她连忙改口说:“不是,我看到你家那条街搭棚子了。”谁信? 迷迷糊糊熬到放学,进村时听到了音乐,是专放给去世的人那种的,那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前座说的。转个弯进了我家那条街,我愣了,真的是我家,棚子都搭上了。 到门口,我不知道我能干什么,第一时间奔向屋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爷——爷爷——呜呜呜呜——”“快,给你爷磕三个头,你爷生前最疼的就是你了。”“爷——呜呜——”后来,是姥姥把我扶到了里屋、换了孝衫,我不知道除了还干什么,写作业!我把礼物门关上,拿起卷纸写来。 这只是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努力和自己说。我不敢掐自己,我怕我疼,我怕这真是一个现实。最后还是掐了,好痛!“呜呜——”我又哭了,呵!这是一个现实,我还怎么幻想这是一个梦,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梦?这是事实,一个死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去火葬场那天 2:00左右,妈妈把我叫醒,说要去火葬场,穿好衣服后到门口去等车。后来车来,刚开始我说我不想去,后来妈妈说:“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以后就见不到爷爷啦。”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是呀,一个人推进一个火炉里,不长时间,这剩下骨和灰了。 到了殡仪馆,我没下车。甚至那时我都在想:这是一个梦,不就是疼了一点吗?我怎么还不醒? 3:00左右,妈妈把我叫了下来,带我去了火化的地方,那真的好恐怖。一个高高的房子,那有扇门,估计把人推进去,里面有火,自然就把人给炼成灰了。 4:00钟,坐着车回到了家。进门,一切那么熟悉有那么陌生,仿佛自己死了一次,那时我就立志:长大一定要当科学家,研究长生不老药,不必再让人尝试生死离别的滋味,不再让人哭的歇斯底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莫过于此。泰戈尔的诗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都是鬼话,扯淡!不是我不相信泰戈尔的话,而是我觉得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才能够懂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终究还是生与死。因为生与死已经是两个世界了,你连站在他面前的机会都没有了,何谈爱他?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想的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里。”真的是这样吗? 谁又能懂得悲欢离合的痛苦?谁又能明白生与死的真正距离?我不想明白,我只想对你说:“爷爷!我爱你!你在天堂安好。” -岁月如歌,唱出多少悲欢离合? 后记:谢谢安慰 爷爷去世后下午,樊迪和金文诗来了。 “你没事儿吧?”她俩问我。我摇头,可眼泪流了下来。 “xx你别哭了。你要从风雨中走出来,像钱贯雨一样,她才14岁,妈妈就去世了。你别哭了,你要好好的,以后好好学习,这样你爷爷在天上也能安心呀。” “是呀,别哭了。”“嗯。” 谢谢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