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里重清明,人心自愁思。”我低喃着这句诗,而后发现,貌似我也只会区区几首罢了。又是一年的清明节,我恍惚地记得,写过一个类似于此的文章,也不知发表了没有。
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今年的清明节那思念的气氛似乎又多了几分沉重,雨掺着雪,落到手上又化成水,好似人的思绪,时而消融。
每年的清明节我都要回到父亲的故乡——东寨去祭祖。其实对于东寨这个名词我既陌生又心怀敬意,为什么说陌生呢?我不曾在这片土地上成长,除了祭祖以外,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记忆,也许我在这里打过栗子吧,也记不太清了。怀揣敬意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虽然我曾未在这片土地上成长,但我的父亲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数十年,是这片土地的潺潺溪流无私的奉献吧?是这片土地上的庄稼长势喜人吧?是东寨人们善良的心吧?这些,都与我父亲的如今密不可分吧。如果没有这片土地,也许就不会有我的父亲,更不会有我,每每想到此,都不禁对东寨怀有极大的敬意。
如今的东寨也与我父亲以往生活的东寨不同。现在,许多人家都盖起了小二层,换上了白的发亮的瓷砖,镶了敞亮的大门,生活水平提高不少。但经济发展的同时,原生态的环境也被破坏了,就那原来在乡间流淌的小溪来说吧,现在已不知所踪。
东寨更是个如歌如画的好地方,燕山脚下,滦河岸边,靠山靠水,古人不是常说山水如画吗?既然东寨环水又临山,怎能说不是天上的神仙出色的画作呢?
还未走到爷爷奶奶的坟前,印入眼帘的是上面的一座坟,坟边是大大小小的花圈,在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惹眼,真是“风雨梨花寒食过,几家坟上子孙来。”真正走到坟边,在冰冷空气的带领下,一股醇厚的就像为慢慢飘来。这坟边又怎会有酒呢?坟前有一排纸杯,纸杯里倒满了酒,再看看一旁空了的酒瓶,似乎酒香味更浓了。
关于爷爷,我曾未谋面,是在我父亲21岁时就去世了。关于我爱干净还耳朵背的奶奶,我倒是有着不少的记忆。小时候,奶奶和我们住在一起,接我从幼稚园回家,做做家务,想到这里,闭了眼,往日与奶奶相处的温情场面,又浮现在眼前。待我再睁眼时,看到的却只有一座刻着名字的石碑,在冰冷的石碑后,埋着曾与我欢声笑语的奶奶,人心都是肉做的,人情都是有味的,人都是有良心的,曾与自己度过六个春秋的亲人,如今却只能靠祭祀来要寄哀思,又有谁不心痛,不会潸然泪下呢!
清明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回家,是不忘本,是对故去长辈最最崇敬的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