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健康的人都有一双手:可能是粗糙的,可能是修长的,也可能是勤劳的。我的奶奶也有这样的一双手。
虽然奶奶已经去世四年了,可她那勤劳又粗糙的手仍让我记忆犹新。手指上的关节随着年龄的增长严重凸出来了,青筋在手臂显露出来好像蚯蚓一样,摸上去一点也不光滑。看着奶奶那双饱经风霜的手,我不禁就会想象出原来她在农村干活是多么的辛苦,每天像个男人般的干重活,干脏活。岁月的痕迹让她的手不会再拥有细腻修长这几个词。
小时候是奶奶在爸爸妈妈上班工作时照顾我,一整天就没有休息过,照顾完我就去做家务。爸爸妈妈回到家后就休息,完全不用操心做什么事,煮饭、洗碗、洗衣服全部由奶奶一个人分担,原来我问过奶奶一句话:“您天天都在忙这忙那儿的,难道都不厌倦吗?”奶奶笑着慈祥的说道:“我停下来就难受,必须得一天到晚的做事才行。”我对着奶奶的回答笑了笑就走开了。通常奶奶做晚饭时都会做几样我最喜欢吃的菜,比如:糖醋排骨、宫保鸡丁、可乐鸡翅、青椒土豆丝等等。
就让时间回到那一年冬天,一个寒风瑟瑟的夜晚,我们一家人做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我手脚冷的都麻木了,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喷嚏。奶奶见了连忙坐到我身边,拿自己暖和的大手裹住我的小手。顿时,我就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就好像在熊熊大火中烤火那么温暖。过了一会儿,我的手真的暖和起来,奶奶又把我的小脚丫给拱热。就这样,奶奶的手变冰了,我的手脚却变热了。那个时候我感觉是多么的幸福啊!
虽然奶奶的手很粗糙但是非常的灵巧,就连在晚上看电视的时候也不闲着,为我织袜子。奶奶怕我冬天会冷,就帮我织那种厚的袜子,穿上非常的暖和,不仅身上暖和心里也是暖暖的。看着她熟练地勾着毛线针就知道一定是织东西的能手啦!
奶奶现在已经离开我们了,可是,在我脑海中,仍然浮现出奶奶那为了我们操劳了一辈子的、布满皱纹的手。
给爷爷奶奶的一封信
亲爱的爷爷奶奶:
您们好!
我今年已经12岁了,可是您们对我还是左操心右烦恼的,把我保护得比婴儿还好,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每当想起,我要自己上学时,您们就会提出一大堆的理由阻止,我便有些无地自容。爷爷、奶奶,我现在都已经上小学六年级了,可我在您们眼里却永远像是一个刚呱呱落地的小婴儿一样单纯。每一次我起床后,都是您们帮我把衣服准备好了、牙刷挤好牙膏,就连鞋带都帮我解开拉好、系上鞋带,每一次。
我就是这样,再看看别人,我的同班同学彩若:自己上学、自己回家;我的同班同学澜琳早晨自己买早餐,中午、晚餐都自己想办法解决;再想想表姐黄玲:不仅自己上学,还常常踩着自行车帮妈妈到菜市场买菜。今年表姐上初中了,她考上了柳州最好的名牌中学——十五中。她现在仍然是自己骑着自行车去上学,自理能力特强!
爷爷,您在平日里最喜欢夸赞我的哥哥——刘威了,您只要有空,就会把他夸上好几十遍来与我作对比,给予我惩戒,“呵,有刘力维这么一个孙子真好呀!你别看他长得矮,瘦瘦的,但是他可以自己骑单车去上学,而且自己起床。哦对了,他可自觉了!只要爸爸一叫,他就乖乖地写作业去了,而且每一次考试下来,都是成绩优异的呢!哎,你呀,可要加油了!。”
爷爷,你喜欢哥哥我不否认,但是您总是这样保护着我,我又将怎么独立呢?
爷爷、奶奶,这些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向您们倾诉。今天趁着写作文的机会,我就向您说出来吧!爷爷、奶奶,您们放一下我,给予我一个空间,让我自由的飞翔吧!
您们的孙女莉莉
八十二岁高龄的奶奶,在20xx年最后一月的小年前一天,走完她牵挂亲人的一生。我的泪滚滚而落,串起一个个对奶奶的怀念。
我爷爷弟兄三个,农村的一种习俗,父亲称呼我的亲奶奶“母”,二奶奶则成了他们弟兄五个、姐妹三个的“娘”,奶奶的这个堂兄弟几个共称的“娘”,也确实起到了一个和睦的聚力点。
从记事起,我亲奶奶就已经六十多岁,体弱多病,父亲是奶奶中年得的子,格外受老爷疼爱。而我的出生,给这个和睦的老兄弟三家平添了热闹的气氛,每天在各个长辈怀里辗转,在我不需要吃奶时,母亲半天都难得见我的面。
爷爷弟兄分了家,依然同住一个二进的院子里,每天大人出去各司其职,我便在他们来回要经过的大门口站着,回来一个就要求抱一个,长辈都喜欢乖乖的我,特别是父亲的这个“娘”,我的二奶奶。
四十多岁的的二奶奶,娘家在红一场附近,回家一次就带上我,一住就是几天。奶奶出去有事,留下我和同龄的表叔玩,我就静静地等奶奶回来,不哭也不闹。奶奶说:“俺妮是最听话的气兜兜。”然后有时干脆叫我气兜。
在家里,我更少不了和奶奶睡。奶奶住的屋子和我父母住处只隔一座墙,是用土坯砌成,中间有隙,母亲在这边哄我说话,奶奶在那边就听见我要去的吵闹声,赶紧应一声:“娃儿,来,和奶奶睡。”我就高高兴兴去下院找奶奶。
慢慢的我到了上学年龄,奶奶也盖了新房搬出老院子,短短的一段路,我感觉好长,放学都去奶奶家,而晚上再不能和奶奶睡了。
眨眼功夫,奶奶家几个弟弟妹妹也长大了,我也成了大姑娘。婚姻之事照样连着奶奶的心,而每次别人介绍的男孩都比我小的这个事实,很让我烦躁。那天上午,邻家伯母介绍她外甥非要见一面,我看那男孩尽管也是年龄小点,个子挺高,长得又清秀,就对奶奶说:“人不错,是独子条件也行,就是远了点,二三十里地哩。”奶奶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娃儿,那么远,奶奶老了想你了,去不成咋办?”我的泪唰的就流了下来,下决心绝不愿嫁,而这种不快马上被下午来的一个亲戚,送来了现在成我老公的他的消息,把我的苦恼全部解脱。
人的某种心理是潜藏内心根深蒂固的微妙心态,长辈这种对我儿时的宠爱,一直伴随我成长,甚至还延续到我老公身上。老公家底薄,婚后不久我们就被迫另立门户,困难是难免的。每当需要帮助,长辈们都会慷慨出资出力,毫不犹豫。
我受不了长期不归家的落寞,隔三差五频频回家总是两手空空,偶尔过节给奶奶带一次礼品,奶奶总要唠叨:“奶奶还年轻着哩,不用拿东西,花这些钱干啥?等你有钱了,再给奶奶可劲买。”结婚十几年了,奶奶只能越来越老,近些年再拿东西,奶奶的话就换了:“奶奶啥也不想吃,吃家常饭舒坦,这些东西给孩子们吃。”其实奶奶就是怕我花钱,而直到现在,我仍旧没有发过财,好让奶奶也替我骄傲一次,奶奶却永远离开了我们。
“贾老太君享年八十二岁……她的一生为这个家任劳任怨,鞠躬尽瘁;疼惜侄邻,深受爱戴。今天是她老人家五七忌日,在此谨代表子侄孙表示沉痛哀悼……”听着话筒里传来我为奶奶写下的几句怀念,我的心酸泪流不止,千言万语无法挽回奶奶的仙逝。
人留后代草留根。在奶奶五七忌日里,平时各种原因难得团聚的一大家子人,所有子侄孙个个头系白绫,对着老人遗像叩拜,痛哭连声,而我的奶奶再也看不见这帮生前她值得欣慰的子孙。
也就在那一刻,我再次懂得血脉亲情的内涵,束束白绫寄托着儿孙后代对宗室一脉长辈的敬重,丝丝绫条连结着枝杈的脉络,圣洁的白色云朵载着奶奶走向天国之路。
奶奶安息,孙女永远怀念您,但我更愿相信奶奶没有离开我们,她一定在天国与历代先祖团聚,共同庇佑他们的子孙,在保佑所有后代健康平安。
刚刚撂下书包就赶紧从水瓮中舀了一瓢凉水,我一边喝水,一边冲着奶奶嚷嚷,奶,奶,今天黑儿咱们南场里有电影,荧幕都支好了。奶奶赶忙从纺车前站起身来,跺步出了堂屋,来到窗户台上的鸡窝里摸出两三只鸡蛋说,先吃块馍儿垫垫儿,煮好了鸡蛋带着。
因为和二祥事先有约,所以没有等到鸡蛋煮熟,我一手拿着豆酱和馍馍,另一只胳膊挎着一个长条方凳就冲出了家门,把奶叫我小名的声音甩在了脑后。我和二祥几乎不分先后的来到了场子里,荧幕前叽叽喳喳声音就好像水塘子里翻塘的鱼,乱泱泱。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好位置就在放映机附近的哪一点地方,你争我夺互不相让,就连平时文文气气的小闺妮们也霸道了起来,你动她板凳腿那丁点儿的距离,她们也变得不依不饶,明明有空位置,她们把脚一伸,这是给俺爹、俺娘、俺姑姑占得位置,你不能把板凳放在这里。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一般奉行绥靖政策,嚷着公鸡不和母鸡斗,男孩不与女孩斗,好男不跟女斗的顺口溜撤退。二祥则有另一套对付女娃子的法宝,他把板凳硬往空地上一放,吐口唾沫在板凳上,让后在地上画个圈,嘴里念念有词,发出了一串串污言秽语的毒誓来,诸如脸上长疮,身上流脓等让小闺女们恶心厌恶的话语来。二祥上面有三个姐姐,他不怕小妮,有纠纷他就耍赖,一般都能达到目的。若再不行,他还有招,一屁股坐在地上任你的刀子嘴怎么数落,任你又拽又拖,就是不起来,急了他会把腰间的蓝布带解开,你再拉,再拉裤子掉了,尿你一身。至此再野性的女娃子也经不住他这样流氓作风,打他两拳头,骂上一句,臭不要脸的。二祥全线胜利。
在自己家的村子里,面对乡亲邻居二祥看电影抢位置的行为不失为一个非常见效好办法,但是如果到三五里外,七里八村看电影,他就憋了,老老实实跟在我们村里大孩子的后面。在自己的村子里放电影,我们是东道主,外村的孩子显然要站在外围来观看,如果去别的村子看电影,占位置那是有讲究的,外围,或者荧幕背面,就是外来人员的位置。虽说画面连同文字都是反方向的,但也只好将就着了。外村人不敢同东道主争抢有利地形,但是与同是来看电影的外村人那可是针尖对麦芒,寸土必争,为此处在青春期的孩子们没少惹出事端来,但也闹出不少笑话,有些颇为经典,耐人寻味。
村里的成年人有时候也要耍耍这些半大的小子们,四驴子就是这样的一个。四驴子是外号,他在家排行老四,生的粗壮魁梧,声音洪亮,就是倔脾气,尤其不听他爹的话,传说有一年秋后将种麦子,要他扶耧,他不知动了哪根筋,心痛起拉耧的草驴,和驴一起拉耧,走到半晌地,他累了,非要和驴一起歇歇。他爹扬起鞭子,大骂你这个死驴,辫梢打烂了裤子,痛的他呲牙咧嘴,随后四驴子的外号也就传了出来,日久天长大家淡忘了他的大名大号。
一次,四驴子从外面骑车回来,路上碰到志贤,说八里地外的什么村今天晚上放电影,仨片,《铁道游击队》、《花为媒》和《渡江侦查记》,我回来的路上碰到那两个放电影的了。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由得不信,志贤一招呼,大小十几个孩子连夜向四驴子说的那个奔去,却不想扑了个空。次日,四驴子看见我和二祥,得意的问,夜个晚上的电影不孬吧,是不是叫做《白跑战士磨鞋底》。等四驴子走的远了,我俩高声喊。小草驴,蹄子黑,哥哥心痛你,爹不同意……随后,我们撒腿就跑。
场子里的人越来越多,放映旁边的电灯也亮了起来,但是两个放映员的饭吃还没有吃完,也许是等待了太久,大家有些忍不住的嚷嚷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