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流水,数枝垂柳,或是几只黄鹂,或是几帆“门泊东吴万里船”。在那日夜陶醉的地方,何日才能留下我的些许跫音。
李乐薇先生的空中楼阁未曾奢望,只求那快乐的起点,幸福的终点,可以安排我的所有。于是在梦中,望见炊烟袅袅的田野乡间,像陶渊明一样禾锄而归,闲暇时与故人把酒话桑麻。夜晚,远离现代文明的照耀,可以“我寄愁心与明月”,可以和苏轼一般,“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更可以静静的低着头,凝视满地的月光,泛起浓浓的乡愁。在这里,只有田园,只有明月,无谓自然,无谓归隐,更无需诗兴大发,有的只是纵情,有的只是惬意。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但是我不是海子,只是渴望拣得漂亮贝壳时孩子般的喜悦,聆听海水涌上沙滩又退回的声音。或许说,在梦中,独自一人,坐在岸边,听着锚起锚落激起的水花声;化成一缕烟,在太阳跳出海平面的那一刻,让阳光照亮我的全身;变成一块礁石,让海浪拍打的声音,成为无数珍珠碰撞的伴奏;成为一座灯塔,在安静的海夜,在雾气弥漫的时候,在狂风暴雨降临的时候,依然挺立在那,望着那归来的船儿,送去祝福。其实,只一块立足之地,如石人一般,亘古不变的立在那,享受海的宁静与广阔,还有幸福的闪电。
我打江南走过,踏着三月的春风,达达的马蹄,将漫天飞舞的柳絮,甩在了后面。在那朝思慕想的地方,在那小小的寂寞的城里,在那向晚青石的街道旁,该有人揭开那久未拉开的春帏吧!不用甜言蜜语,忘记巴山夜雨。在梦想的地方,紧紧相依,数着天上的星星,将相隔两端的牛郎织女拉倒一起,或是为梁祝这对纷飞的蝶儿,浇灌一片花的天堂。也许,风霜,霹雳,会惊扰这两人世界,但橡树与木棉的影子,依然会在雨后阳光中,留在这土地上。
时间的沙漏颠来倒去,南柯梦重复一遍又一遍,渐渐的,不再是酣眠中的青春梦。我一定让那片地方,响起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