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个着红色风衣女人漫无目的地在河边走着,风轻轻地吹,卷起了她枯黄的发梢,眼角因松弛而堆积了些许褶皱,但粉紫色的脂粉让她看起来似乎有年轻了些。她抬头看看河中央,望得出了神,仿佛河中央出现了海市蜃楼般让她着迷,这时,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小男孩踢倒了弃置在地上的易拉罐,清脆的响声把女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她看了看那距离脚尖5公分左右的易拉罐,什么都没说,径直的向前走去。
渐渐地,河岸边的路灯一盏盏的亮了。昏黄的灯光在冰冷的路面晕开,把路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一个卖花女模样的年轻女孩垮着一篮子干瘪的玫瑰,迫切的寻找着买主。几个穿着邋遢的士兵服的男人踉跄的走来,一身酒气,走在前面的貌似是带头人了,只有他斜挎着的枪套,胸前还别着一枚金色的奖章,只是这枚奖章的表面挂的太花了,上面写了什么,只有主人知道。
行人纷纷给他们让路,当大兵们经过他们身旁时,他们便假装被身上的扣子吸引住了,不住的玩弄着那可怜的快掉线的纽扣。但那个红衣女人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注意到大兵们。
“嘿,小心点,女人。”最左侧的大兵和女人撞上了,这个士兵高大结实,生的眉眼分明,用他那健壮的手臂楼住了女人的腰,止住了女人向后倾倒的趋势。女人抬头看着那张年轻的棱角分明的俊脸,有些微微脸红了。但是她并没有迅速离开那怀抱,只是用那一双大眼睛注视着士兵的脸。
士兵被她看的也有些害羞了,腼腆地开口道:“有教养的女士可是不会在晚上的河边独自一人闲逛的哦,你还是快回家去吧。”他顿了顿,“或者我能有这个荣幸送像你这般的女士回家?”
红衣女人一脸了然,用轻快的声音说道:“不介意的话,日记,就去我那坐坐吧。”
士兵刚想答应,只听那个别着奖章的年长士兵咳嗽一声,道:“别忘了,长官刚刚说了,不可以单独行动……”
“可是,”士兵显然不想放过这样的艳遇,连忙辩解道,“让他们先回去,你陪着我不就好了,这样就不能说是单独行动,再说这里不是班长的吗,班长你可以看看在你出去打仗的这些年里,都有些什么变化,班长你也正好可以四处找找你那个日思夜想的老情
人……”
“住嘴,你这个比女人还聒噪的家伙!”班长似乎有些愠恼,但是还是同意了这个的确令他心动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