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专注地看着画,怎么看也看不的够。那深邃的眼瞳中,闪烁着爱的光芒。 ———题记
在我们的卧室里,总有那么一面木墙。它不像水泥墙壁那样硬轻轻地敲,那声音雄浑而又铿锵有力,可好听了。
儿时,一到爸爸生日时,我就会送一幅画。细心绘画的也好,随手涂鸦的也好,不论怎么样,他都会满心欢喜地接过 画,小心翼翼地贴在木 墙上,自豪地在那欣赏老久,有时抱我坐在他的膝盖上,直亲我的脸蛋囔着:“有女儿就是好”。之后,每逢这天,我都会送上一幅画,他都会不可思议地说∶“太漂亮啦!这是你画的吗?”然后又坐在床上看了老久。看我的画,已经成了父亲的乐趣。
时间一点一点的从身边流逝,眨眼间,我已与父亲一般高了,也逐渐忘记了父亲的生日,更别说送一幅画了。我也曾后悔过,内疚过,可一番忏悔后也依旧如此。父亲也知道我学业重要,也不曾要求我什么,只是面对着木墙上屈指可数的画,陷入了甜蜜的回忆中。这已成了他的乐趣。
也许是因为时间久的问题,胶布已经粘不上木墙了,图画从木墙上一张张的脱落下来。父亲连忙去工具箱里翻找胶布,紧张得像个孩子。我拿起画,稚嫩的笔记,简陋的图案,使我不得不自嘲起来:“真难看!”“怎么会呢?多好看啊。”父亲拿着透明胶进来了,一脸珍惜的接过我手中的画,轻轻地贴在了墙上。父亲是那样的轻,那样的小心,好像一用力就会弄疼它似的,眼中出现了流水般的温柔。“好啦。”父亲轻轻地按着画,坐在床上看着,怎么看也看不够。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掏出口袋里的笔,一面念,一面写:“宝贝女儿的作品。”我觉得这几张画太丑了,不值得父亲如此用心去摆弄它:“爸爸,这几张画干脆不要了吧,我以后再画几张,都比这些漂亮得多!”“不!”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愕然地望着他,“虽然这几张画不是很漂亮,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些是你小时候送我的,在我眼里,它都可以与梵高、达。 芬奇那些名画家的画媲美呢!”我原本因为吃惊而睁大的眼睛睁的更大了,后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望着父亲那虔诚的双眼,与嘴角荡漾开的笑意,恨自己没有勇气能走过去抱抱父亲,轻轻地说一句“爸爸,我爱你!”
看我的画已成了父亲的乐趣。每天他都来到木墙前,轻轻的抚摸着画,阳光透过窗户把他的身影映在木墙上,这已成了一尊充满着父爱的雕像。
这是幅多美的画啊:木墙上,一双大手紧紧的包裹着一双小手,紧紧地,紧紧地,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