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提起沱江,也许很多人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但是一说起湘西凤凰古城,相信没有去过人也能耳熟能详,因为它在沈从文的书里能读到,在黄永玉的画里能看到,在宋祖英的歌里能听到,中国最美的小城。
正值七月,我随父母到湖南湘西凤凰旅游。我们住在沱江边的吊脚楼里,打开窗户,静静流淌的沱江全景尽收眼底。江的右边有一座江天广场,那里有凤凰最具特色的酒吧,被当地人称为“酒吧一条街”;江的左侧则是清一色的民俗吊脚楼;在江中,上游是极具民族特色的跳岩,几十根石柱墩子矗立水中,下游则虹桥艺术楼横贯江上。慢慢走在古城的石板路上,感觉心旷神怡,舒服极了!
清晨,天刚刚亮,很多人还在睡梦中,我早早地就起了床,仔细观赏这养育了湘西人的沱江。还不到十分钟,已经有十几条渔船从江面划过了,认真地看,会发现江边有锻炼身体的老人,江中也有人在游泳,随着时间渐渐推移,跳岩上更是川流不息人来人往,拍照的小贩早就在江边转悠。天逐渐更亮了,对面江天广场上的人肩膀挨着肩膀,脚尖擦着脚跟;酒吧的摇滚乐队也开唱了。吊脚楼上一扇扇窗户相继打开,探出一个又一个头来,沱江泛舟的人也只增不减,成群结队的外国游客跟着导游去游览杨家祠堂、沈从文故居、熊希龄故居、古城博物馆、万寿宫、苗寨与南方长城等各个著名景点。
这热闹的景象一直到正午,才有所好转。正午的凤凰,骄阳似火,温度可达三十八摄氏度,这毒辣的太阳会一直持续到下午才会变得小一些。我从楼下买了一碗美味的苗寨米粉,端着上楼,在窗边吃起来。这时的沱江安静极了,像一位正在熟睡的姑娘,只见它卷起的水浪拍打在两岸的石板上,下水捕鱼的鸭子也懒洋洋的。太阳照在水面上,水面上便出现了七彩波纹,沱江好似一条柔滑的丝绸般,飘飘摇摇伸向远方。终于,太阳公公远远地向西移去,被高山挡住阳光的人们,不管是有没有穿游泳衣,都迫不及待地向沱江边跑去。有的人是被硬推下去的,有的人是走跳岩时一不小心,掉下去的。不管怎样,也没有一个人抱怨,他们反而很开心,笑声久久回荡在山谷中。我与父母也加入了纳凉人的行列,高兴地打起了水仗。
夜色降临,这反倒是沱江两岸最热闹的时候了。灯火通明,乐声飘起,路边的人们,吃着小吃,喝着啤酒,烧烤的香味儿几里之外就可以闻到;江边的人们或独坐纳凉,或三五成群水中嬉戏。此时,卖河灯的小女孩儿抓住机会,向游客推销河灯。成千上万的河灯从江边漂向江中间,这密密麻麻、大大小小、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河灯布满了整个江面,这沱江便成了“灯江”。在城墙上散步的人们,虽不能放河灯,但可以放孔明灯,不管今天过不过节,每个人都会买一盏孔明灯,千奇百怪的孔明灯在天空中越飘越远,与水中的灯交相辉映,分不清那水中的火苗是渔船的灯,还是天上的“星星”倒映在水中的影子。
为了你,这座古城已等了千年。